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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被你這樣一提,倒是有想到兩個,不過你應該介紹不了。哈!有次大學同學去旅行,到一個海邊有個燈塔,我想去作守燈塔的人!”
我說“不是吧!那種枯燥無味的工作,你這種人會想去做?你做的了嗎?那不是那種老人家退休才去做的工作嘛?你還想跟老人搶工作,真沒愛心!嘖嘖!”
他說“那也是一份很重要很神聖的工作,晚上海上那麼多船,就算是一天或是一刻沒了燈塔還得了啊!我……我其實討厭跟人應對進退的,有時不喜歡那麼虛偽的交流,我也不喜歡處在人群裡,覺得這種與世隔絕般的工作,我喜歡!”
我說“真不像一個『交際花』會講的話,原來是得了『職業倦怠症』?看來第二個想做的工作,也應該是很奇怪的吧?怎麼現在我對你說這些奇怪的事,都不覺得奇怪了!”
我馬上想到兩個工作的共通性就是獨自作業,沒想到他內心那麼孤僻,他能受的了寂寞嗎?完全不像他的為人。可能跟家裡那段成長經歷還是有關吧?
他說“第二個工作,那是我初戀剛失戀時,自己去做了一次機車旅行,幾天下來就莫名其妙的騎到了一個深山裡,在那裡住了幾天。那個村裡只有十幾個果農,剛好是摘採的季節,我就去幫忙啦!然後他們就免費供餐給我,只收我住宿費。現在要我去也不太記得路了,在我回憶裡,就像陶淵明講的世外桃源。”
我說“那又是什麼工作?農民?又不可能整年都在收成啊?”
他說“應該叫巡山人吧!他們都是老人家體力沒那麼好了,說年輕人都到城市去了,沒人喜歡繼承家業,所以欠人專門巡山。每天要去山上跑一圈,要到處看看果樹生長情況、適時截枝幫助成長什麼的、溪水有沒有被堵住、有時灑農藥、驅趕小動物、采采蘑菇山產等等,不過他們也不富有,只能提供食宿,薪水很低就是了。”
我說“你一個城市人會受的了那種工作?嘖嘖!”
他說“我受的了啊!可是我卻做不來,我去做了幾天,對我來說是很複雜的工作。我都一直在城市長大,對那些野外的動植物完全的一無所知,也不是很容易一下學會的。在山裡就像一個白吃,還老做錯事情,被取笑、娛樂大眾我是無所謂啦,就害人家要幫我收拾殘局,增加人家的麻煩。哪好意思真的白吃白住,就到付不起住宿費才走的。”
我說“還好你沒有呆下去,不然我就沒機會認識你了!哈!可是你明明很善交際應酬的啊,也許你該找這方面的工作,像業務什麼的,肯定很容易賺到錢!”
我心想,他又講一種孤僻的工作,一個人去巡山?完全不像是他這種人會講出來的奇怪的工作,還在深山老林咧。那跟賭場裡的他還不是一樣大材小用!這個人還真愛這種孤僻的工作!完全就不適合他。
懂星星懂很多常識知識東西的他,沒想到對花花草草還完全空白,我在鄉下長大也懂很多花草樹木,原來是成長環境不同,每個人累積的常識也不同。突然覺得他其實也是很平凡的人,也有不懂的事情,剛為著這點自己竊喜起來,但又想可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懂那麼多,其實他還是特別的人。
筱晨篇:身世
他說“擅長不等於喜歡啊!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擅長很多事情,但像你這樣擅長又喜歡數字計算的,又找到工程類的工作,可以『選你所愛』,你也蠻幸運的!我看我只能『愛我所選』的吧!”
他又再講這種人生哲理了,選你所愛、愛你所選,確實用在感情也可以,工作也可以,我這個人多半做人做事都是選我所愛,向來有我自己的標準跟要求。而他正好相反,竟然沒什麼喜歡的工作,還說愛我所選這種話。明明他看起來好像無所不能,卻無所喜愛,為什麼他總是看不到自己的存在或優點,明明人前他那麼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