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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是特意來赴約的。不知竇公子可有時間,我們喝一杯如何?”
竇崖面色未變,只在心裡轉了轉他的話,然後客客氣氣地說道:“殿下說得哪裡話,您既給竇某面子,您這樣的貴客可是我請都請不來的。別說喝一杯,多少杯在下都會捨命陪君子了!”說著他往旁邊退了半步,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畢月烏側頭望著品香樓笑了笑,然後他搖著頭說道:“不去不去,你那裡傻吃傻喝的有個什麼味道。我們去簪花樓快活去,你,敢不敢陪我?”他說著波光流動的轉了一下烏黑的眼珠,斜睨著竇崖,仔細地看著他的臉色。
竇崖站直了身子,扭頭看了看簪花樓,然後也用和畢月烏一樣的眼神斜睨著他:“太子殿下這是想好了?”
“竇公子不敢陪我去嗎?”畢月烏放下了車簾,身子靠在了後面,他有些心跳,此時竇崖的眼神是別樣的凌厲,如將要被激怒的野獸般讓人看了害怕。可是,他喜歡!
“哈哈!喝杯酒也要那麼多的講究。”車簾再次被挑開,長身玉立的竇崖已然不請自入,“太子殿下相邀,竇某舍命相陪。”
“本宮又不吃人。”畢月烏笑了,他毫不掩飾地目光在竇崖身上掃來掃去,“喝杯酒,快活一場,哪裡用得著你的小命……”
“呵呵……”竇崖心裡冷哼一聲,既然你是存了消遣小爺的意思,等下小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我管你什麼身份,先把你這個色胚的色心打沒了再說,省得老在我身上動這些齷齪的心思。
只是他便沒有想想自己不是也常幻想著和岑相思這樣那樣麼,那心思還不是一樣的?
此時才過了正午,簪花樓裡並沒有客人。小倌們也正在各自的屋裡睡覺。他們過的本就是黑白顛倒,日夜不分,賣春賣笑的鬼日子。
才來到簪花樓的樓下,就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童從裡面跑了過來,嬌聲嬌氣地叫了句:“爺,今兒您可早啊。”他是衝著走在前面的畢月烏說的。
這讓跟在後面的竇崖又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流連歡場,用情不專。也難怪王爺看不上你。”
“去開了三樓那間屋子吧,爺今兒帶了朋友來,不點人陪。”畢月烏抬腿邁上了樓梯,對著麻利地跑在前面的小童吩咐道。
“哎!”那小童連忙脆生生地應了。
大梁對女子的娼寮妓院控制的很是嚴苛,太祖立國之時便立下嚴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因此和官府沒點關係的人是開不起這個的。而大小的官員為了腦袋頂上的這頂烏紗,自然也是不敢明目張膽的違反政令去逛窯子。相反,倒是對男風並不禁止。深宅大戶的那些官老爺們有此好者大多會豢養一兩名孌童,名曰伴童,養在身邊,如僕如伴,位份同妾。百姓也早對這些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簪花樓是個尋樂子的地方。只要您花錢,花得起錢,你就是爺!這裡的規矩,進得此門者只講及時行樂莫問身份高低,因此對來這裡消遣的客人都只稱呼一個字——爺!
“爺……今兒興致好啊,這麼早就來了。”才登上三樓的樓梯,一聲叫的婉轉的沙啞嗓音已是傳了下來,立時聽得竇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一抬頭就看見了立在樓梯口的一個俊美的男子正面帶微笑的越過畢月烏的身影朝自己望來。對上自己的目光時,那男子明顯一愣,看那神情就是認識竇崖的。只見他一搖手裡的摺扇說道:“早就知道爺您是好手段,如今看見您這位朋友,可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難得在這個時候看見探花郎你啊,這就起塌了?”畢月烏走到那個男子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然後回身一拉竇崖的手說道:“竇公子也聽說過他吧,他就是簪花樓的大老闆,顧凌雲,當年他可是你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