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痛著吧,他的潛意識裡,似乎以為這樣,可以為她分擔些痛。

更可以,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醫生也懶得理他,於是便毫不猶豫的轉頭走了。

沈執有些猶豫,轉頭看著衣果,嘆了口氣,他不想承認什麼愛她,喜歡她,只是這種她每個舉動都牽連自己的心的感覺,很不好。

第二天早晨,

“果果,拜託你了!”沈執依著醫生辦公室的門,說。

醫生挑眉:“你信得過我?”

沈執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不願意算了,我找別人!”

“別啊,照顧女人我最在行。”醫生趕緊攔住沈執,說。

“……”沈執突然不放心了:“我只是讓你看著點她,別讓她亂跑,和幹傻事。”

“我懂~”醫生朝沈執拋了個媚眼,抬手在沈執胸口勾畫圓圈。

沈執翻了個白眼,一掌推開醫生,說:“你別噁心我。”

“你回去睡一覺吧,黑眼圈加淤青,你當自己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醫生沈執臨走前,補了一句。

☆、第二十三話 你還嫌我不夠髒嗎

0。1

衣果睡眼朦朧的睜開眼,只覺得臉龐微涼,抬手去摸,溼了一片,摸到淤青的地方,還有些疼,忽地想起做的夢,心角不約而同抽搐疼痛,像是有一把電動鋸子,在心上拉割,似乎能聽見,‘嗡嗡嗡’電動鋸子鋸東西的聲音。

“你醒啦,睡了這麼久,夢見什麼了?”

衣果側著頭,看著說話的人,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似乎在看著你,又似乎,在看著別處,藍色的一次性口罩掛在左耳,晃晃悠悠的,一身白大褂,手裡一杯拿鐵,香氣四溢,整個病房都是那種暖暖的味道,都聞不到醫院特有的氣味了。

“你是誰?”

醫生挑挑眉,笑了笑,說:“海馳澈,”

“我不認識你,我這是在哪?”衣果坐起身,皺眉,四顧,確實不知道這是哪裡。

海馳澈無語的看著她,好久,才開口:“是你瞎,還是我走錯地方了?你穿著病服,我穿著白大褂,當然是醫院了。”

“依依呢,我的孩子呢?”衣果伸手,扯住海馳澈的衣角,緊張的瞪大眼,祈求的望著他:“她沒事對不對?”

海馳澈一愣,低頭看著她,勉強勾起唇,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喝咖啡嗎?還熱著呢。”

“她是不是不在了?”衣果輕輕眨眼,眼淚‘唰’的淌下來,手慢慢鬆開,身子重重的往後躺。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失了神。

海馳澈心口一澀,抿起唇:“你還年輕。。。”

衣果聽了,輕聲苦笑。

“。。。”海馳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俯身,輕拭她眼角的眼淚:“那孩子一定不希望你為她哭。”

衣果歪頭躲開他的手:“別碰我。”

海馳澈的手僵在半空,最後只好訕訕的收回。

“我就是災星,沈執因為我,終生殘廢,沈執因為我,失去兩個孩子,和愛人,依依因為我,才那麼小。。。。。。白芷因為我,受了那麼多傷,閆梓因為我,去世,你要是不想倒黴,就離我遠點。”

衣果側身,縮成一團,低聲說。

居然在想這個?

海馳澈失笑,坐在衣果的病床上,把咖啡放在一旁,說:“你這個人啊。。。。。。”說完強硬的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俯身吻下去。

衣果瞪大眼,隨後垂眸,沒有反應。

“真幼稚。”海馳澈把沒說完的話補回來。

衣果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表情。

看著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海馳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