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看她百思不得其解,溫言道:“不必在意他是誰,總之,他對你應無惡意。在救你娘之前,我必須將金翎莊內的 防衛情況摸清楚,到時方能做到萬無一失。”

“難道你也要去夜探金翎莊?”陸雪晴訝異地壓低了聲音。

秦錚一笑,說道:“先不說這事,我想咱們還是先去趟青雲山上的青雲庵吧。你不是說當年金翎莊的大小姐施天瑩突然在那兒出家嗎?咱們先去看看這位你孃的舊識,說不定能多瞭解些情況。”

陸雪晴點點頭:“好吧,但願她見了我會想起些什麼,”可是見了之後呢,施天瑩會怎樣?她畢竟也是金翎莊的人哪。

陸雪晴將心中的擔憂與秦錚說了,秦錚沉吟道:“她既已出家,應該早不理俗事了,未必會對你不利,我們見機行事吧。”

二人問了青雲山的位置,便相伴前往。一路上,二人可是惹來無數注視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姑娘小姐,都看得痴了。暗道洛陽城何時竟來了這等人物了。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已置身在青雲山上的青雲庵前。

深秋的青雲山,蒼松翠柏鋪滿山坡,秋風吹過,黃葉簌簌飄飛,已漸顯出蕭索之意。青雲庵位於青雲山半山腰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庵門前巨大的香爐上煙霧繚繞,不時有善男信女上前奉香。黑色的庵門向兩邊開著,三三兩兩的香客時有出入。

秦陸二人在庵門前小站了一會,舉步跨進庵內。只見大殿前空曠的地面上,幾個頭戴僧帽的女尼在將地上的落葉掃在一堆,並不在意進出的香客。

陸雪晴道:“問問她們吧。”

秦錚點點頭,二人走到一個較年輕的女尼面前執手施禮,陸雪晴道:“小師父,有禮了。我想向您打聽個人行嗎?”

女尼握住掃把抬頭看,見是兩個英俊男子,臉微微一紅,忙低了頭打個稽手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要打聽何人?”

“貴庵中是不是有位叫施天瑩的師父?”

“施天瑩?貧尼不知,”這小尼姑有些疑惑,轉頭問另一女尼:“師叔,庵中有叫施天瑩的嗎?”

那名女尼年齡大些,三十多歲的年紀。她面容嚴肅,不苟言笑,聽小尼問她,便道:“入得庵中便只叫法號,豈有再叫俗家名字的,施主不知她的法號嗎?”

陸雪晴小心道:“確是不知她的法號,只知她的俗家姓名。她於十八年前在此出家,師父不認識她嗎?”

“十八年前?阿彌陀佛,施主說得是靜宜師兄吧。她俗家姓名像是叫施什麼來著。”

一聽那女尼知道,陸雪晴非常高興:“是的,就是靜宜師父,麻煩您給通報一聲吧。”

“靜宜師兄一向很少見客的,這些年來,除了她的家人,沒見她見過其他客人。”

那女尼搖搖頭,顯得有些為難。陸雪晴忙道:“您就說是她故人之後求見,見不見的您給通報一聲吧。”

“好吧。”那女尼轉向先前的小尼道:“祥真,你去向靜宜師叔稟報吧。”小尼答應著去了。陸雪晴和秦錚道了謝,那尼姑自忙去了,留二人在殿外等著。

不大會兒,小尼回來了。陸雪晴迎上去:“小師父,怎麼樣?”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靜宜師叔說她這兩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請兩位先回去吧。”

“啊?”陸雪晴大失所望,看看秦錚,“怎麼辦?”

秦錚微笑著向小尼道:“有勞小師父了。既然靜宜師父今日不願見我們,那就改日再來拜訪。”又看看陸雪晴,“先回去吧。”

陸雪晴無奈地點點頭,施禮謝過小尼後,跟著秦錚出了邱玉庵。

陸雪晴意興闌珊,默不作聲的走在來時的蜿蜒山道上。秦錚叫住她勸道:“晴兒,打起精神來,晚上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