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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敏兒鎮定下情緒,重又坐下,勉強笑道:“皇上,臣妾相信秦錚不會撒謊,他確實要成親了。”

宇文慶反駁道:“那朕得到的訊息也不會有假,他又和誰成親去?”

“這。。。。。”陳敏兒深吸口氣,堅持道:“皇上,臣妾相信秦錚不會騙我。”

“朕卻相信他是騙了朕!怎麼,你不同意這門親事?難道你非要朕治他個欺君之罪嗎?”宇文慶臉上的笑意隱去了,語氣冷厲起來。

“皇上恕罪,臣妾絕無這個意思。”陳敏兒一驚,急忙跪倒在宇文慶腳邊:“皇上,臣妾只是覺得,錚兒乃一介武夫,粗野慣了。七公主乃金枝玉葉,錚兒配不上她。”

宇文慶沉著臉道:“起來吧。你是秦錚的姨娘,朕給他們賜婚,乃是親上加親的喜事,你理應高興才對,怎麼反倒阻攔起來了?”

“皇上,臣妾這也是為表姐著想。表姐只有這一個兒子,秦家堡的未來都在錚兒的身上。若錚兒進宮做了駙馬,那表姐和姐夫怎麼辦?秦家堡又該怎麼辦?他們不能後繼無人哪皇上!”陳敏兒仍舊跪著,言辭切切,臉上滴落兩行淚珠。

宇文慶一愣,這還真是個問題。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爽快道:“這有何難?朕在宮外給他們建一座駙馬府,允許他們住在宮外,若是香兒願意,也可隨他到秦家堡去嘛。那秦家堡還是他秦錚的,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七公主習慣了京城,怎能遠嫁滄州,雲貴妃也定會捨不得的。”陳敏兒絞盡腦汁地想著拒絕宇文慶賜婚的理由。

宇文慶的臉又拉下了:“以秦錚的為人,難道他還能虧待了香兒不成?朕今日本來也只是要和你商討一番,誰知竟突然得知他在騙朕,這才決意賜婚。沒想到你卻這般阻攔,敏妃,莫非你是覺得朕的香兒配不上你的外甥嗎?”

“皇上,”陳敏兒心一橫,看著宇文慶哭訴道:“臣妾怎敢那樣想,臣妾只是不想錚兒也和臣妾一樣,一旦和皇家扯上關係,就毫無自由可言了!”

“你。。。。。”宇文慶氣得一下站起,何玉林嚇得倒抽口氣,娘娘,您怎麼敢這樣說呀!

宇文慶氣得踱了兩步,手指陳敏兒,憤怒中又夾雜著傷心:“自由?你還要怎麼自由?這些年來,朕難道還不夠縱容你嗎?擅自搬來玉昭宮,經過朕同意了嗎?莫非你竟時時想著要過宮外的日子?休想!你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你就給朕呆在這冷宮吧!”

“冷宮”二字,似一記悶棍,將陳敏兒徹底擊倒了。這玉昭宮雖是冷宮,但二十多年來宇文慶從未將它當做真正的冷宮。也從沒提過這兩個字。而今這倆字一出口,彷如將尚連著二人的那根情絲一下扯斷了。何玉林急得直跺腳:”娘娘,您快跟皇上陪個不是,千萬別惹皇上生氣呀娘娘!”

陳敏兒淚如雨下,哽咽道:“就算皇上再也不踏進玉昭宮半步,臣妾也絕不同意給錚兒賜婚!”

“好,好!只是朕若要下旨,還沒人能擋得住!”宇文慶說完,再也不看陳敏兒一眼,大步向玉昭宮外走去。陳敏兒哭得撲到在地,嘶聲喊道:“皇上,臣妾求您了!何公公,求您了!”

何玉林只急的額頭冒汗,回頭看看敏妃,聽著那聲聲祈乞求,眉頭幾乎要擰到一塊兒去。但他只能緊跟在宇文慶身後離開了玉昭宮,留陳敏兒獨自在那兒愴然涕落。

宇文慶臉色陰沉,衣帶如風,一刻不停地回到御書房,一下坐到椅上沉聲道:“玉林,方才的聖旨拿給朕!”

何玉林戰兢兢地道:“皇上息怒,奴才先給您順順氣兒。”說著來到宇文慶身後,輕輕捶打著宇文慶的肩背。宇文慶閉了眼,微仰起頭,吐出一口悶氣,說道:“她是仗著朕這些年的縱容,無法無天了,竟將朕的後宮當做是困住她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