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吃飯,吃完飯收拾好一切,靜等花子訊息。”

四人吃過飯不久,果然有花子來報,說金翎莊的人已經出動了。邱聿庭詳細問了問情況,便讓花子走了。等到第三撥花子來稟報完後,邱聿庭才道:“好,我們可以走了。”

陸雪晴忙道:“歐陽琳呢,上哪兒去帶她?”

“到時自有人帶她去,不用我們操心。”邱聿庭隨意地說道。陸雪晴心下狐疑,卻也沒再問,四人準備妥當,便往青雲庵方向而去。

街上行人依舊不少,但往青雲山去的卻不多。等到了山腳下,往山上行進時,更是連一個香客也不見了。一直來到青雲庵,也沒見一個香客。只有門前那個大香爐裡還在不停地燃著香,陣陣的煙香味在風中不住地飄散開來。

四人沒有停步,經過青雲庵,直奔南邊那處空曠地帶。等到了那兒一看,不出所料,金翎莊的人早就等在那裡了。只見施敏、歐陽凱、施瀾濤都在,王若伊責被縛了雙手,由兩個青壯年押著。另外還有八個精壯男子,應是金翎莊中武功不弱的那些人了。

這些人來得早,正站在場地的中間。一見四人到來,施敏立即

喝令後退,十幾人很快後退了三丈有餘。夫妻二人一看歐陽琳沒有同來,臉色驟變,歐陽凱厲聲喝道:“你們站住!說好的交換,我女兒呢?”

邱聿庭等四人沒再往前走,看看離金翎莊的人也有十幾丈遠,邱聿庭向陸雲飛低聲道:“義父,我們不宜跟他們過近。”

陸雲飛點點頭,一雙眼睛卻早已瞬也不瞬地盯在了王若伊身上。那身穿灰布衣裙,滿目滄桑、容顏憔悴的婦人,看上去是那樣的悲傷、無助,他凝目細看,終於看出了王若伊年輕時的模樣。霎時,他的胸口猶如壓了一塊巨石般喘不過氣來,淚水頃刻模糊了眼睛。這便是他那昔日美得不可方物的王若伊嗎?到底是怎樣的磨難,讓她變成了如今這望之令人心碎的模樣?

而陸雪晴終於在陽光下第一次真正地見到了親生母親。她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被燕羽飛趕緊拉住了。她大聲地向王若伊哭喊起來:“娘,我是晴兒,今天爹也來了,我們一塊來接您了!”

對面的王若伊早已泣不成聲,她雙手被綁不能動彈,只能向著陸雪晴頻頻點頭,痛苦又虛弱地呼喚著:“晴兒,我的晴兒!”

施敏見狀狠狠一瞪眼,低斥道:”你最好記住我的話!”王若伊慌忙點點頭,不再回應陸雪晴的呼喚。

陸雲飛壓下心底的痛楚,微一抱拳,振聲說道:“施莊主,歐陽兄,久違了!”

施敏沒有做聲,看向陸雲飛的眸子似要噴出火來。這個當年令她傾心相許的男人,經過了十八年的歲月浸染,竟還是那樣清俊出塵。只是此刻這副模樣卻再難令她動容,她對他有的,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歐陽凱瞥了眼施敏,低聲道了句,“阿敏,不可衝動。”轉而也向陸雲飛抱拳回禮道:“陸兄別來無恙。陸兄,你們昨日與我們已經說好,今日辰時在這兒交換兩人。 如今你們翩翩來遲不說,竟然沒將我的女兒帶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還是你們已經把我女兒害了?邱聿庭,琳兒到底在哪兒?”

邱聿庭不在乎的微挑劍眉,淡淡道:“你女兒很快就到了。至於說我們來遲了,還不如說你們來的太早了,說好的辰時,這不還差一刻嗎?你放心,辰時一到,歐陽琳即到。”

歐陽凱一滯,是啊,是自己來早了,而邱聿庭他們雖來得晚,卻並未違約。他雙眸微聚,氣沉丹田,冷聲道:“好,我們就再等上一刻。”施敏剛說了一句“為什麼要等”,歐陽凱立刻鄭重說道:“阿敏,聽我的好嗎?”施敏哼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雙方彼此不再搭話。陸雲飛的目光始終鎖住了王若伊,而王若伊則有意扭開了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