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淺淺姑娘可憐的緊,那靳姓城主成日沉迷女色,他敗了!該!”

這上層人的事情一直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越是瘋言瘋語越是群情激昂。真相如何沒人在乎,只圖個新鮮樂道。

“柔兒,那靳遠瘋了,這了斷還真夠徹底。”碧落手指頭纏繞銀色髮梢戲謔得問一旁端著茶水的鬼柔。

“您說的,要做個了斷…我用淺淺的身份與他處了七八年,今日他絕情我不能無義。我給他最後的機會,若他能接受我餓鬼身份,我便原諒他。最後還是與往日一樣。碧落,難道這不就是了斷?糾糾纏纏最後還是落下“人鬼殊途”……”鬼柔低著頭顱掩面訴說,聲聲泣訴,尤為疼人。

碧落斜了一眼鬼柔,當初自己讓她做了斷不假,可柔兒當時那立表忠誠的樣子哪裡有她說的有情有義?!這鬼柔心狠得緊!不過當初靳遠就算沒有自己亂點鴛鴦,靳遠這畜生也沒有好結果!

遇事方能見真心,人的品行也當如此。

“柔兒,你覺得毗摩質如何?”碧落淡淡微笑,一副戀愛中少女的模樣。

鬼柔手中的茶盞與茶盤發出摩擦碰撞的聲音,她很顯然被碧落突然的問題嚇得不知怎麼回答。

“碧落,我只是一隻餓鬼,被毗摩質修羅王救下我已感激不盡,而且我沒有碧落與毗摩質相熟,所以無法給你回答。”鬼柔向後退了半步,手還在抖動,心中漸漸泛起對碧落的厭惡。她為何如此詢問自己毗摩質的事情,碧落明知道自己並不瞭解他,這問題唐突又怪異,是要試驗自己還是要炫耀毗摩質對碧落的愛意?在一個不得所愛的人面前展現驕傲的愛意是何用意!厭煩!鬼柔終於知道那壓抑在喉嚨的脹氣是何物!她羨慕碧落的容貌、嫉妒碧落得天獨厚的身份、痛恨她不缺人愛的機緣!她總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容貌、身份和真愛!

茶盞中的熱茶飛出幾滴潑灑在茶盤又快速平穩,正如鬼柔要噴薄而出的怨氣又被狠狠壓下。

“鬼柔,你心神不穩。我是想問,你覺得毗摩質的容貌如何?”

“碧落,為何這樣問?”鬼柔又一愣,心中的怨氣更勝!這碧落嬌縱的如同萬物主宰,得了自己斑羽,給了自己幾顆果子就以為可以擺弄世人!她跟在碧落身邊看過毗摩質卑微討好,聽過毗摩質的衷心告白,這不,碧落覺得冷,毗摩質便耗了靈力將整個主屋包圍。這樣的情深意重的男子,碧落還嫌棄他相貌?憑什麼!這碧落哪一點好!

“我不覺得修羅王醜陋。”鬼柔心中湧動的酸水將嘴裡的話急速衝了出來。

“為何?”碧落還是笑著問。

為何?她還問為何?這碧落有沒有心!鬼柔又捏了捏手中的茶盤低聲說道:“因為柔兒本來就是鬼道中人,面惡心惡的鬼怪多了去,所以沒覺得毗摩質修羅王哪裡難看。”

“柔兒,你現在倒是為毗摩質打抱不平,以後不還要為了他拼命?”碧落哈哈一笑,彷彿天上如來將鬼柔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鬼柔瞪大了眼珠,手中的茶盞直接跌落在地上,她慌忙蹲下去撿起:“碧落,對不起,我手僵了,所以熱茶沒有拿穩,我再給你倒一杯去!”鬼柔看也不敢看碧落,扭頭便跑出房門。

碧落斂去笑容,一臉嚴肅地望著跑遠的鬼柔。早在萬鬼窟,鬼柔的臉龐不由自主的隨著毗摩質移動而轉向;與靳遠了斷好似了斷給毗摩質看;最後今日一番問話直接將她的心思透露出來。那回答的口氣猶如先掉入萬年陳醋缸後又泡在辣椒水裡,又酸又嗆!

反觀自己,若對毗摩質有絲毫愛意,對待醋意十足的鬼柔自己也應該慪氣才是,可自己卻冷靜地試探鬼柔。毗摩質,看來我是真的無法愛上你。

此時的毗摩質蹲在灶臺旁七手八腳的用著火摺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