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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碩甚為驚異,因為憑藉自己的刻苦和悟性,算起來,七八年間他輸的次數寥寥無幾,此次也只當輕敵,於是不由分說的又下了一盤。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那位姑娘似乎已經領悟了鄂碩下棋的套路,很快就贏了將近十子,鄂碩心中不服,就又要接著下,哪想接下來的兩盤卻越輸越快越輸越慘。
好在他自己畢竟是個功成的大將,得失倒也看得開,只當是遇到世外高手,就連聲稱讚說,姑娘的棋技實在是高不可測,非常人可及,那女子卻一本正經的說,還和她爹差的遠呢,鄂碩順口說道:“改日一定向他老人家討教。”那女子一聽就笑了,沒留情面的說:“就你這兩下子啊,省省吧,唉,想與我父親對弈,恐怕還要再練幾個七八年呢。”
鄂碩覺得自己很下不來臺,他雖然性子比一般的滿人溫和的多,可是天生的驕傲自持,又是少年得意、手握重兵,哪會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如若在平時,要是有人敢對他這樣輕謾無禮,若為下人必會挨他鞭子,即使同為臣子也定會對其拳腳相加,皇太極一向愛重他,也斷不會如此對他,於是心頭有火兒,可轉念一想畢竟人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更何況又是自己的人開罪人家在先,就只得忍了這口氣,將話題岔開,問及了這女子的父母家世,問後驚異不已。
第四章 軍中留名姝
她,名叫李鬱,生在一個揚州的詩書官宦望族,她的父親李翼驁李老爺,無論是學問還是聲望在江南文士中都是首屈一指,門生弟子遍天下,還曾早年入京做過帝師,她的母親沈珍當年也是豔冠秦淮的奇女子。後來沈珍與李翼驁的結合一度傳為金陵佳話,開明末士子與名妓相戀的先河。李翼驁晚年得此一女更是異常愛惜,終日以會友下棋,教李鬱讀書為樂,伴著嬌妻弱女倒也成其大隱於市的閒淡生活。
她的家族興起於明朝初年,興盛於明朝末年,出過的文士高官不勝列舉,其祖父李三才曾官至戶部尚書,漕運總督,因為宮廷紛爭而遭罷免,當時明廷中就李三才是否再次啟用而興起了一場曠日持久波及甚廣的兩黨之爭,她的祖父卻置身世外,舉家由靠近京城的通州遷往揚州,短短几十年就成了揚州大戶。
李鬱與滄州府臺早有婚約,這府臺也出自詩書之家,又是李老爺的得意門生,十九歲就中了進士,年紀輕輕便做了府臺,因為近幾年戰亂頻仍,府臺大人就想趁今春還算安穩之時將李鬱迎娶過去,沒成想送親隊伍走到濟南時竟遇到了鄂碩南征的大軍,而滄州義軍紛起,府臺一家前些日子便死於戰亂之中。
其實,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婚喪嫁娶,國家大計時時牽扯著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這麼簡單的道理,古今皆同,卻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明白的。
聽著李鬱將自家舊事娓娓道來,卻不覺東方漸白,雖一夜未眠,鄂碩卻覺神清氣爽,他覺得自己離漢人文化的精髓,與眼前這位宛若天人的姑娘都靠近了一些,給李鬱送親的丫環家人都已四散逃走,且如今又在交戰之際,而鄂碩此次征戰的目的地又是揚州,於是就讓李鬱和偏將福晉住在一處,隨大軍一同前行。當下之際,也只有如此了,於是李鬱便點頭同意了。
這幾日的際遇,對於自幼嬌養的李鬱來說,已經可以稱之為驚心動魄了,於是來到偏將福晉的住處倒頭便睡,覺得心中舒暢,畢竟可以安穩歸家了,而且前幾日接觸的都是不通漢文的滿人,自己仿若在異域外邦,昨夜能再聞漢音,又有人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了,心裡說不盡的舒服踏實。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也還好,只不過,總有出入於偏將屋子的各級軍士趁機將李鬱多看上幾眼,到後來偏將住處總是圍著些來專程看李鬱的滿兵。畢竟軍中有這麼一位絕色佳人,哪個不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