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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揚古聞言便將因澤推開,站起身氣急敗壞的穿著衣服,“沒見過你這麼煞風景的人!一碗破湯灑出了這麼多狗屁話!”因澤連忙拽著他的袖口說,“你若是看不上她,別人也行。”費揚古瞪著因澤,怒火沖天,片刻,他使勁把自己的袖子一扯,咬牙切齒的說,“我,我,我操你姥姥!”說罷,理都不理因澤,直奔臥房。
這一夜,費揚古睡在臥房,因澤睡在暖間。
因澤習慣早醒,天矇矇亮的時候,她睜眼就看見費揚古衣衫整齊的坐在她對面的太師椅上,看見她醒了,費揚古沉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我沒和你說過吧?我們家和你們家不一樣,我爹一輩子就我娘一個女人。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當時的攝政王多爾袞從京裡給我爹送來了一對孿生的姐妹花,漂亮,會唱曲兒,會畫畫。可我爹前腳把她們接進府,後腳就拿銀子打發她們回原籍了。後來還有人用這事兒嘲笑我爹懼內成癖,你知道我爹怎麼回答的嗎?”
“他說,女人應該從一而終,男人,也要潔身自好!”
“從一而終?潔身自好?”因澤重複著費揚古的話,轉臉看向窗外隱約可見的晨曦,陷入了沉思。
轉眼到了臘月裡,年前,因澤在府裡忙前忙後的張羅,府內一派除舊迎新的喜氣。這一天,費揚古風風火火的回了家,卻在大門口撞見了怒氣衝衝的阿納海,費揚古主動上去打招呼,叫了聲大哥,阿納海卻陰陽怪氣的說,當不起。費揚古碰了一鼻子灰,轉身進了府。
他剛進前廳就看見因澤拿著手帕坐在椅子上哭,阿汝在一旁勸。費揚古連忙走到跟前,輕撫因澤的後背,低聲下氣的問,“怎麼了,哭什麼?”因澤把他的手推開,也沒說話。
費揚古抬頭看阿汝,阿汝嘆了口氣,“哎,還不是我們家那位大少爺,平常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到了年底欠了一屁股債,人家催債,他又不敢回家管鰲大人要,前兩年咱們格格當家,總能想法子給他挪出來,他也就越發的有恃無恐了,今年居然一下子就虧空了一千多兩,這不,格格出閣了,他又來這裡要,格格說自己的嫁妝都折成田地了,府裡的銀子是將軍的,她不動,大少爺聽了就急了,說了些難聽的話。”阿汝邊說邊嘆氣。
費揚古低頭看了一眼哭得喘不上來氣的因澤,心中莫名一疼,“來人,去賬房取前些天皇上賞的那一千兩銀子,給親家大少爺送去!”因澤聽罷,狠狠地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歇斯底里的喊道,“用不著你,你充的什麼好人,你又不是他兄弟老子,你管他做什麼?來人,把這個給那畜生送去,讓他去京裡最大的當鋪兌成銀子,還他那些催命鬼去!”說著,因澤把手上的鳳鐲褪下,塞到一個小廝手中。
費揚古本想阻止,可是看見因澤氣得直髮抖的樣子,也只有慢慢坐下,手裡握著腰間的龍佩,鎖眉沉思。
第二天,費揚古一大早就揣著銀票出去,駕著快馬,他跑遍了京城所有像樣兒的當鋪,卻沒有鳳鐲的下落。暮色降臨後,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失望的回到家中,正好看見因澤在院裡指揮下人揭掉紅喜字,預備著年裡貼春聯和福字。
因澤的左腕,鳳鐲上下搖晃,靈動可愛。
費揚古上前執著她的手腕,“這鐲子?”因澤得意的笑著將手抽回,“這玉芯鳳鐲自然是有靈氣的,它今兒上午,自個兒飛回來了!”
費揚古還想接著問,因澤卻轉身忙其他的事去了……
第十二章 眉眼盈盈處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是康熙四年最後一次御門聽政的日子,下了朝後費揚古騎著馬走在街上,就見街上熱鬧喜氣,小販叫賣著過節的物品。時不時的,路邊竄出三五成群的半大孩子,在街上嬉鬧,在路邊放炮,樂不可支的樣子。因為怕碰到路上的孩子,費揚古任是心裡急著回家,也只有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