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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吱哇亂叫的。”因澤在他胸口一邊搖頭,一邊噼裡啪啦的掉眼淚,“傻丫頭,你不認疼還哭什麼?疼就喊出來啊!”
因澤擦了擦眼淚,嘟著嘴喃喃說道,“你看你現在的這張臉,我要是又哭又鬧的,你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啊?”費揚古將臉埋在因澤的髮間,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因澤手上的劇痛漸漸退去,清涼感慢慢襲來,她靠在費揚古的胸膛上有氣無力的說,“經了這次,我可算知道什麼叫十指連心了!”費揚古下意識的接茬說道,“經了這次,我也知道什麼連著我的心了。”
因澤沒搭腔,費揚古又覺得自己說了這麼肉麻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他一本正經的對因澤說,“你不喜歡我說粗話,那我以後就不說了。他們都說我是炮仗脾氣,太暴了,可沒辦法,那是天生的,誰叫我不像我爹的。不過往後,我會盡力的板著,一點點兒的改。雖然我脾氣不好,可是我說的話,都算數。”因澤咬著嘴唇為難地說,“費哥哥,你不用這樣的。”費揚古一笑,“怎麼不用?你不是喜歡好脾氣的男人嗎?”因澤聞言大驚失色,費揚古並未注意,又趴在因澤的耳邊說,“你昨兒白天答應我的事,可得算數啊!”因澤推搡了一下費揚古,“你最不要臉,才好了,你就又動起歪腦筋來了。”費揚古爽快一笑,“誰說我是咱們好了才想起這些的,爺我昨晚坐在臥房外面的椅子上,想了一晚上呢!”
因為怕因澤的手上沾水,傷不容易好,費揚古每天早晚都幫因澤淨臉,十天半個月後因澤手上的傷好了,替她洗臉就成了一種習慣,後來的日子裡,也再沒改回來。
二月裡,早春遲遲,天地間卻有了些許暖意,一天午睡後,費揚古興致奇高的將因澤拉到花園裡,滿園的萌動生機,春風拂面,微寒。花園正中的大榕樹下,一個鞦韆在風裡悠悠遊遊的搖來又蕩去,因澤看了一眼鞦韆,又看了一眼費揚古,臉上樂開了花,她二話不說的提起的裙裾向鞦韆奔去,坐在鞦韆上後,費揚古推她,她不耐煩的大喊,“高點兒,再高點兒!”費揚古使勁一推,因澤在鞦韆上閉上眼,猶如飛翔於天,明朗的笑聲迴盪在初春的園裡,聽得費揚古笑意滿滿。
阿汝怕因澤在園中受寒,拿了件披風過來,可是一進園中看到這場景,便大驚失色的撇下披風衝了過來,嘴裡還喊著,“停下,停下,將軍,快把格格放下來!”費揚古不明就裡,可還是穩住了鞦韆。阿汝氣得臉色煞白,一把就從鞦韆上把因澤拉了下來,“小祖宗,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掉下來了怎麼辦?你是自己不想要命了,還是打算要了我的老命?”阿汝邊說邊傷心的哭,費揚古一聽,無奈說道,“不就蕩個鞦韆嗎?哪兒至於?”
阿汝一邊哭一邊說,“將軍你不知道,格格她自小就喜歡盪鞦韆,她膽子大,又蕩得高。可就在她八歲那年,一次打鞦韆時沒抓穩,被甩了出去,好在老天保佑,旁邊有人經過,把她接住了,不然落在後面的假山石上,那就不得了了。就是這樣,衝勁兒也忒大了,她和救她的人還是撞到了石沿上,格格摔折了腿,那人也斷了兩根肋骨。全都在床上趟了一夏天,多玄啊,我現在想想還後怕呢,這小丫頭居然還這麼不長記性!”
費揚古笑道,“好好好,阿汝,以後我和你一起看著她,不讓她盪鞦韆了。明兒我就讓人把這個鞦韆架子拆了!”因澤聽了,不甘心的撅了撅嘴,費揚古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對了,那個當年救澤澤的人是鰲府的下人嗎?怎麼也算是救命之恩啊,咱們可不能虧待了人家!”因澤轉過身,抬手去扯鞦韆架上的繩索,若無其事的回答,“不是下人,是我的西席先生,也就是現在教崇崇讀書的林師傅。”
費揚古眼前浮現出那個溫潤如玉的中年男子,心中頓生好感,笑道,“是嗎?那我改天請他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