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遠=圓圓,真是~~~

從中午吃飯到下午第一節課上課有兩個半小時,我用這兩個半小時來畫教室的牆,不確定能不能的畫完,只能畫了再說。

等孩子們都走了,我才提起刷子開始塗牆。

“嘭”教室門被開啟。

我回頭就見到“巨人”杵在門口。很沒禮貌!!!

看見我在看他,他彎著腰走過上門檻,徑直走向我,而此時我正站在桌上,準備刷最上方的圖案。

居高臨下的感覺不賴。

“在畫畫?”他靠在桌上問道

這人明知故問。

沒回他,我轉過身繼續畫畫。

“要幫忙嗎?”他問

“你會?”我略表震驚的再次回身看他。

“會一點點,給我看一下你的稿子”他回

我跳下桌,走到顏料旁拿起稿紙遞給他。

“下次不要從桌上跳下來,太危險!”他在看圖稿之前來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心又顫了顫。

“你繼續畫這面,我畫那面”他說。

“好”我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巴不得有人來幫我呢。

說完他就直接走向顏料,自己調起了顏色。

看這架勢,應該不只是會一點點而已。

一段時間內,我們各自畫各自的,只聽的到洗筆刷牆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手畫的有點酸了,趁著休息的空當子,我回頭看他。

他右手拖著調色盤,左手拿著畫筆,竟然是左撇子。

他畫的是背上書包的三個孩子,人物肖像畫,其實難度比我畫小動物要高出很多。

我習慣性的從上往下畫,而他好像比較喜歡從右往左畫,我到現在才畫了三分之一,他已經畫了半牆了。

明顯的映像主義的畫風,鮮豔而豐富的顏色把孩子畫的栩栩如生,有點像法國藝術家Edgar Degas的風格,這人的繪畫技術不知比我多出了多少倍啊!

我剛剛竟然還朝他班門弄斧。

原本那面牆除了三個人物肖像,其他的背景我只準備填充塗色而已,而他卻擅自改成了立體主義,使整間教室看起來大了很多。

“我的背影好看吧”突然來了一句調戲話。

“……”

“醜!”我違心的回他,隨後轉回身繼續畫畫。

“你就騙你自己吧”他回

“哼”我回

“你畫的不錯”他說

“你畫的更不錯”我回

“以前這些牆上的畫也是你一個人畫的?”他問

“對”我回

“很了不起”他說

“謝謝”我回

就這樣開始了我們第一次和平的交流,從天南聊到天北,過程讓人很愉悅,具體多久不記得了,覺得時間很長又很短。

我發現這人也是可以好好說話的,他從不吝嗇表揚他人。

發現了我和他有很多相似點。

比如說我們都不吃各種菇類

或者我們倆最喜歡的城市都是那個xing和大ma合法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最最最奇特的應該說我們都成長在蘇城。

雖然後來我搬回了小縣城,他搬到了上海。

他是一個不錯的聊天物件,或者說是適合做朋友的人。

一個半小時後,他就結束了,我還在繼續。

結束後他就一直靠在椅子上,嘴裡時不時的跟我扯兩句。

“你可以來幫我的”我指著牆角一塊只畫了線稿的地方說。

“不行,會亂了風格”他一本正經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