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蹲下來把油燈緊緊地照著那個鎖頭,包爺拿起那個鎖頭,在鎖孔上仔細研究著,一會兒閉上左眼向裡面看著,一會兒又閉上右眼看著。研究了一會兒後,他用手在那根火柴上比量著距離,之後雙手在上面一用力,火柴竿便被他折成了兩個木楔子的形狀,他把兩個楔子面互相蹭了一會兒,上面的木屑便落了下去。包爺嘴裡吩咐著:“燈湊近點,近點,對著這個眼兒。”隨後其中一根火柴楔子輕緩地伸進了鎖孔裡,包爺又眯起眼睛,控制著火柴竿的大手幅度極小極小地微微動著,不消半分鐘,只聽見啪的一聲,鎖應聲開了。

拿掉鐵鎖後,我們幾個從那兩人寬的鐵門鑽了進去,藉著油燈照出的光亮,裡面的構造和物件也清晰了起來。順著鐵門門口照直往前走,一米餘寬的廊道左側是石壁,右側是鐵絲網,鐵絲網內同樣被鐵絲網分割著,分成了三大塊區域,每個區域上面都有一個鐵門,鐵門上都掛著一把和包爺開啟的幾乎一樣的大鎖。大鎖上方各有一個鐵質標誌牌,依次是乾糧、衣物、雜用。

而我們從外面看見的,都只是一個又一個密封嚴實的大口袋,口袋上印著幾個大字——防水袋。

包爺用同樣的方法把三個鐵絲網上的鎖全部開啟了。我們逐個區域進入,先是開啟了一個“乾糧”的袋子,袋子裡面竟然裝著壓縮餅乾、煎餅、麵包……很多種乾糧,甚至還有瓶裝水。只是所有的食物都是用簡裝的包裝袋封著,沒有生產商的標記,包括瓶裝水。

裝衣物的倉庫裡,袋子上除了寫有“防水袋”之外,袋子還被碼成了三摞,分別是春秋、夏、冬。包爺提了個裝春秋衣服的袋子開啟,裡面的東西齊全得有些驚人:內褲、秋褲、薄毛褲……一應俱全。和“乾糧”情況相似,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具有生產商標誌的東西,不是特意扯掉的,而是特殊生產的。

雜用的倉庫裡,袋子裡裝的幾乎包含了生活所有必需品,牙刷、水壺、牙膏……依然全部用簡裝,沒有任何可以指向生產商或者主人身份的東西存在。

雖然無法確定此刻具體的年月,但看到這麼些裝置,肯定是近些年才有可能出現的。可是,誰有可能在這裡儲備東西?又是為了做什麼?

“走,到裡面再看看。”鄭綱說完這話後,我們正要走出這間倉庫,可這時馮小嘉竟然正在一邊狂啃著麵包一邊猛喝水。東西被鄭綱一把搶下,甩手丟了出去。馮小嘉已經解釋清楚了她的情況,應該也算是一個受害者,她應該也是太餓了。鄭綱這麼做有些過分,我氣不過拉住鄭綱:“不至於這樣吧!”

鄭綱一把甩開我,但聽他說話的語氣,根本沒有動氣:“接下來還指不定面臨什麼境況。現在吃得這麼飽,胃就很難再適應飢渴的狀態。”之後他吩咐大家各自少帶一點乾糧,我們便朝下一個洞口走了過去。

在這個和下一個連線口的門上,也掛著一個油燈。歐陽把他手裡的遞給我,拿起火柴把那盞也給點亮了。我和歐陽舉著燈在裡面照了照,邊照邊往裡走去。這裡面的場景讓我非常吃驚,相信其他人也是。我可以確認,這個山洞絕對不只是大倉庫,它更傾向於一個作戰指揮室。就在這裡,我們發現了決定一切的東西。

第二十五章 包爺十年前的喜帖

眼前這個山洞裡的空間相當於前面兩個加一起那麼大,正中央位置鋪著一個半人高的大沙盤。沙盤上面高高矮矮、連綿起伏,應該就是這片地域的地形圖。“花瓶”興奮地說道:“這可好了!這可好了!有地圖了!”我也感覺到自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可隨後鄭綱的一句話如當頭潑了一大盆冷水,我們誰也興奮不起來了。鄭綱繞在那沙盤看著,嘴裡說道:“沙盤上沒有地理座標,沒有標明具體地理名稱,沒有示意圖,什麼都沒有。我們看見的,幾乎每個山包都一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