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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是特約而來的,我和我哥站在了爺爺身後,看到了棺材裡的情形。還真的不對勁啊。
裡面那穿著黑色晚清服裝的老爺爺,不,是人幹,被巴掌寬的布帶綁著。也不是綁得很嚴實,還能看到他的衣服褲子。雙手束在身前,全身佈滿一層黑色的粉末,額上貼著一張黃符。腳下墊著一塊扁平的石頭。
“殭屍?”我脫口而出。
“不是!”我爸站在我身旁,壓低這聲音道,“一會別說話,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哥也在我耳邊說道:“乖乖聽話,要不晚上他去找你,我打不過他啊。”
我狠狠白了我哥一眼。他敢來,我就敢爬上祖屋堂屋的牌位架上,用那些祖宗牌位來砸他。靠,全是風水先生的牌位,非砸他頭起個包不可。呃,想想而已啊。
爺爺和那老頭兩人各拿著一碗糯米一邊往棺材裡撒,一邊說著什麼,反正我聽不懂。然後那羊鬍子老頭拿著一碗硃砂,用第一次開封的毛筆沾了個飽和,再點在那人乾的唇上,接著用筆端挑下那張黃符。
不要想象那畫面有多帥,不要想成電視裡那麼優美,那麼激動人心。羊鬍子老頭的動作有些緩慢而且停頓。那哆哆嗦嗦的手,在挑黃符的時候,還挑了好幾下才下來的。
爺爺已經準備好空白的黃符紙了,朝著爸爸說幾句話,爸爸就讓我伸手。
我伸出右手,爺爺快速地用一把桃木小刀,扎破我的右手中指。我終於知道我爺爺是多麼的狠心了。當初要丟我下火盆的時候,絕對也和現在是一個表情。想想那桃木的小刀,就算再鋒利,那也是木頭刀。得多大力氣才破了個口子啊。
他抓著我的手,在那黃符紙上,畫下一個鬼畫符。到最後一筆的時候,我的血液幹得差不多了。爺爺一放開我的手,我就把食指放嘴裡吸吸,滿臉的怨念啊。我哥拍拍我,拿出紙巾當我擦去血跡。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看著爺爺將那符重新給那人幹貼上之後,又放炮封棺。然後就是那四個青年釘上棺材,抬棺材下嶺去了。
我爸說,我和我哥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就是重新下葬,用不上我們。
沿著那小路回到了家裡。家裡一個年紀和我爸爸差不多的叔叔已經在家門口等著,提著一桶柚子水。
他讓我和我哥站好,他用柚子葉沾著水,邊打邊掃我們身上。前面後面頭頂,手臂咯吱窩都沒放過,還振振有詞的。然後就是跨火盤,進門家。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叔是繼承了爺爺衣缽的二叔。我爸爸因為沒兒子,所以不能學這門家族技藝了。
叔會說桂柳話,和普通話差不多,說慢點我聽不懂,我哥聽得懂。我哥說,叔叫我們兩先去洗澡換衣服,用柚子水洗澡,然後才能去看孩子。
那農村條件不是很好,熱水器有,但是柚子水是打桶裡的。洗得我很不習慣。而且右手食指還疼著,不敢沾水,好痛苦。
洗過澡,寶寶都已經睡午覺了。這個時間,家裡也沒什麼人。我和我哥就坐在客廳吃著老家人準備的一種酸溜溜的野果,邊聊天。
我哥說那個叫陰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殭屍。被厲鬼害死的人,死後有怨氣。為了防止這人也變成厲鬼,就用那什麼布條繃著,再撒上一層糯米。那人幹上黑乎乎的粉就是當初的糯米。陰屍的腳不能碰木頭,有條件的,可以做石頭棺材,沒條件就用石頭墊在腳下,隔開地氣。貼上黃符就行了。
上次遷墳,他們沒有看日子,棺材一上來,就莫名其妙地斷了根繩子,棺材摔下來,棺蓋開了,才發現裡面的情況的。
我問:“那在關了蓋子下葬不就行了,還這麼麻煩幹嘛?”
“陰屍露出來見了人氣,是有危險的,所以要再做一遍那些事。那黃符是需要純陽命的人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