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哥說的什麼話!”張猛皺皺鼻子,“我們只盼著你好的。我爹出去辦差了,我娘請了大夫又熬了藥,見你睡的好,讓我和沈少爺看著你,她出去買些東西回來給你進補。”

盧櫟心裡一暖,眼睛微彎帶著笑意,“我很快會好的。”

張猛衝他做鬼臉,“你乖乖吃藥,就會很快好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是怎麼來劉家的?誰送來的?”盧櫟突然看著張猛,緩聲問。

張猛想了想,“我娘說你是突然在劉家出現的,劉家人說你爹孃遇到了山賊,特別可憐,兩個大人連帶幾十個下人都死了,你失了人照顧,劉馮氏心腸好,才把你接來養的。”

“是劉家的人接我來的?”

張猛撓了撓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張猛年紀小,知道的事情不多,盧櫟也不為難他,笑道,“我就想起來,隨便問問。”

張猛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正說著,沈萬沙端著藥碗進來了,“快快,盧櫟快趁熱喝!”

盧櫟乖乖捧起碗,把藥給喝了。

三人說了會兒話,盧櫟臉色越來越紅潤,已經下了床,神情走動與平常無異,張猛和沈萬沙交換了個眼色,放了心。

盧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很早,“我們去找張叔吧。”

沈萬沙有些猶豫,“你才暈過去過……”

張猛跟著點頭,“我娘說讓你好好在家裡休息。”

盧櫟衝他們眨眨眼,“你們不想知道兇手是誰麼?”

二人睜圓眼睛看著他,“你真知道?”

盧櫟笑容燦爛,神情自信張揚,“當然。”

他以這個為引,張猛與沈萬沙對視一眼,目光裡全是急不可耐的興奮。

沈萬沙說,“少爺有錢,家裡有最保暖的水貂皮披風,你穿上就不會冷,也不會生病了。”

張猛說,“我知道我爹這個時間在哪,我帶你去!”

兩人急匆匆的行動起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做好了一切出行準備,盧櫟笑眯眯看他們一眼,率先往外走,邊走邊提醒兩個少年快點,“可別被曹嬸看到。”

張猛熟悉張勇每日的巡查路線,很快找到了張勇,當然,也先得了一頓訓斥,“你櫟哥身體還不好,你怎麼就敢把人往外領!”

盧櫟扯扯張勇的袖子,“張叔,我沒事,是我自己要出來,你別怪小猛。”他表情嚴肅,“死者為大,我既然知道了兇手是誰,沒有放在心裡不說的道理。”

張勇這才驚訝道,“你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殺害王富的兇手?”

盧櫟點了點頭,“還請張叔召集同僚們走一趟,咱們一起把兇手抓起來。”

既然是正事,張勇責無旁貸,當即找人跑腿去叫人,上上下下看了看盧櫟的穿著,很是滿意。這麼暖和,應該不會受涼生病了。

他做捕頭多年,眼力不俗,自是能看出這水貂皮披風不是一般人能擁有,衝沈萬沙點頭道謝,“謝沈少爺大義。”

沈萬沙笑眯眯擺手,“我同盧櫟張猛為友,張叔無需如此客氣。”

張勇已找跑腿的傳話說在死者家裡會合,沒必要繞城走一圈,直接帶著三人往王家行進。

幾人熱鬧聊了一會兒,時機正好,盧櫟狀似不經意的問,“張叔可知我父母之事?”

“見到你時,你就在劉家了,都說你父母皆被山賊害死,屍骨不存……”張勇細細想著往事,“聽說你父親才華橫溢,人品端方,相貌俊秀,是個極出色的人。”

“我娘呢?”

張勇以為是快年節,盧櫟想親人了,遺憾的搖頭,“不清楚,我未打聽過。”

是了,別人家的私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