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說,只要這種跡象出現,死者必是窒息而亡。”

王得興心下驚疑,臉上卻不認可,“我怎麼不知道你該不會是不懂,胡亂編理由騙人吧!要真由著你說的找兇手,豈不會傷害無辜!”

盧櫟臉立刻冷下來,“王大爺,這世上未知之事多著呢,你無知,並不能代表別人也無知,不懂就虛心點,少爺我好心教教你,不懂也不想學,反而置疑他人,你這樣的,估計老死都不能再進一步。”

王得興被他噎的指著他一個勁顫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盧櫟又道,“你要不信,回頭再見屍體時自己好生觀察總結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說完他不再理王得興,取來酒醋並藤連紙,在懷疑死者身上有傷的位置擦以酒醋,以藤連紙襯之,用棉被包裹。

沈萬沙湊過來,“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懷疑他身上有傷,用這個方法可以讓傷痕顯現出來。”

“哇……”好厲害!沈萬沙眼睛裡像撒了星星,一臉崇拜地看著盧櫟。

盧櫟做完對上沈萬沙小狗一樣的眼神,“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他湊近些看沈萬沙寫的驗屍格目,字寫的很漂亮!

他拍了拍沈萬沙的頭,放心地朝乙字號屍體走去,“咱們繼續驗下一個。”

沈萬沙顛顛的往前走,“嗯嗯!小櫟子你放心,我保證寫的清清楚楚,一丁點都不漏!”

盧櫟笑了笑,繼續彎身開始,“驗,乙字號男屍,年三十左右,左胸有創痕……”

驗屍是個力氣活,尤其在古代,如果驗的非常細緻更需要時間。一共五具屍體,死傷情況各異,一具具驗下來,近兩個時辰還沒驗完。

寺廟裡沒有專門停放屍體的地方,照著官府要求,最後找出的五架竹床,夠硬,夠直,就是高度不夠,盧櫟一直彎著腰,覺得腰都要斷了。

可他沒說話,已經勝利在望,一鼓作氣驗完就好了!

起初黃縣令還在圍觀,等捕快們過來報告事情,他就出去了。王得興開始也各種冷眉冷眼挑刺,到最後乾脆不幹了,坐一邊看著盧櫟驗。

沈萬沙寫字寫的胳膊有點疼,但他這筆字是從小被他娘捏著耳朵逼他好生坐著練出來的,早已習慣,倒覺尚可以忍受。

臉色最黑的就是趙杼了。

趙杼抱著胳膊站在房間中央,鋒利的目光一個勁朝盧櫟背上剜,殺氣越來越濃,盧櫟竟像一點沒察覺似的,絲毫不理!

沈萬沙在心底悄悄豎大拇指,真勇士啊!要不說盧櫟厲害呢,頂得住這人犀利目光,還能當人不存在的,估計只有他一個了!

看到盧櫟再一次下意識揉腰,臉色白的像鬼一樣,趙杼終於忍不住了,過去扯過盧櫟的手就往外走。

盧櫟很不高興,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幹什麼!”

趙杼看盧櫟清澈澄淨的大眼睛裡藏著火氣,眼角翹著,眉頭壓著,瞳眸黑沉沉的,有股特別的精氣神,不知怎麼的,心裡的無名之火下去了點,他垂了眼梢,“我餓了。”

盧櫟揉著自己手腕,“也是,你陪我站了這麼久……要不你先去吃飯?我這還要一會兒才能完。”

“多久?”趙杼不走,定定看著他,彷彿很需要一個答案。

盧櫟看了眼戊號屍體,就差背後沒看了,“大概……一柱香吧。”

“好。”趙杼說完,退後兩步,再次像個門神一樣,站一邊了。

盧櫟將屍體翻過來,認真地檢查死者的背……然後再將之前幾具屍體身上敷著的藤連紙揭開,召沈萬沙過來記錄淤痕情況。

沈萬沙再次大呼小叫,“這些痕跡好嚇人!”

盧櫟嘆了口氣,面色凝重,“這說明他們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