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偉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地底冒出的巨大藤蔓,頓時放下心來,還以為對方設下了陷阱,原來不過是普通的法術攻擊,氣勢倒是唬人,自己在空中,它們離不開土地,想要靠這個擋住合體期大修士的攻擊,簡直異想天開。

劉元偉雙指壓長劍,靈力外放,劍身如熔岩一般立刻變得赤紅,熱量逼人,他單手一揮,長劍離手,化作一條長長的火龍,迅速在藤蔓間遊走,所到之處無不從中間截斷,根根巨藤從半空中落下,砸在地面,轟然塵土四起。

灰色飛塵瀰漫高空,他擺了擺衣袖佈下靈力罩,看著對面孤零零一輛馬車靜靜地浮在半空一動不動。淡綠色妖力罩將整個馬車包裹起來,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盞明燈,劉元偉大喝一聲,火龍猛然變大,張開猙獰大口,吞向綠光。

馬車前那個黑色曲發的女人素手輕揚,黃色光芒一閃,劉元偉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一面銅鏡,背面不知畫著何種海獸,波濤聲咆哮聲從鏡中傳來。火龍臨近,去勢越來越急,突然銅鏡鏡面一轉,巨浪從鏡中破湧而出,鋪天蓋地,水花如瀑,濃濃的海腥氣瀰漫開來,火龍悲鳴一聲湮滅於無形。

劉元偉連忙拿出鎮妖碑,黑色鎮妖碑迎風飛漲,擋在劉元偉身前,那巨浪竟然繞過石碑滾滾而去,絲毫不敢入侵。石碑表面光滑如鏡,青光一閃,烏濛濛一道光柱射向那曲發海妖。

海蒲立刻止住海水,將銅鏡向身前一拋,銅鏡懸空,黃光大放,石碑所射光芒竟然盡數收入鏡中,一絲迴響也無,劉元偉收起輕視,雙手掐訣,鎮妖石碑一躍而起,對著面前海妖烏雲蓋頂一般壓了過去。

海蒲將潔白的雙手插入烏黑長髮,向後一揚,長髮突然變作無數海草,漫卷攀延爬上石碑,石碑被黑色海草緊緊勒住,無法再動分毫。劉元偉催動神識,本想控制石碑變大,卻不料神識一陣刺痛,再看石碑,只見原本青濛濛的石碑表層熒光盡失,海草附著處全部龜裂開來,灰色從裂縫向內外四周蔓延,一股死氣出現在石碑上。

這海草,竟然能夠吸食靈氣,汙損法寶!劉元偉大駭,他急忙喊道:“大家小心,這女妖的頭髮能夠腐蝕靈器法寶。”

高成蔭劈開最後一根藤蔓也到達馬車附近,綠瑩瑩的妖力罩近在咫尺,他聽到劉元偉的話連忙將身形隱去,躲在車後,命令兩名合體初期共同使力試圖強力摧毀妖力罩。

妖力罩如水波一般震盪,海蒲回過頭,口中驀然發出一聲低沉悠長的奇異音調,高成蔭頭部一陣刺痛,再看時,那馬車竟然又離自己好一段距離,而身前一朵張著巨口的妖花,汁液滴滴答答從鋸齒般的內壁淌出來,腥臭無比,隱隱約約可見無數雪白頭顱。

高成蔭掏出醒神鍾,法力御使其飛到高空,鐺鐺作響,此時無論劉元偉還是剩下的三個修士無不精神一震,頭腦立刻清醒許多,耳邊若有若無的輕吟低唱也突然消失。

海蒲心口一痛,魂唱被人破解,身體共振突然中止,如同被人從內部重擊一般,割裂一般的疼痛以心口為中心向四周輻射,一對五,以她的修為的確太吃力了。

主上,所以我才知道我的主上是多麼戰力無雙,她的力量,她如海的妖力,她出神入化的手段,是多麼讓人心神迷醉,彷彿天地間的所有妖靈一一臣服在她腳下,供她驅使,為她所用。那樣極致霸道的主上,才是自己的主上,她是我的,必須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海蒲站起身,石碑在身後化為齏粉,長髮漫卷飛揚,水霧升騰瀰漫,雙眼如同覆上一層白色薄膜,整個身體從下到上開始變為灰白。

“不好,那海妖要化形,大家小心。”高成蔭距離女妖最近,一眼看出端倪,妖物化形之後用本體攻擊,無疑更加難纏,為及時阻止,他提劍掐訣,三隻靈鼠從袖口一躍而出,細長有力的尾巴一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