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愣了一瞬間,笑了,邵甜兒不愧是邵甜兒,這樣的話她也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上面寫你的名了?」

甜兒噎了一下,反應過來,道:「沒寫我名也是我的。」

邵耀宗:「你叫它答應嗎?」

「我,我——」甜兒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爹現在怎麼變得,不光話多,還這麼無賴啊。

突然伸出一隻手來。

邵耀宗的手空了就找甜兒,見不在她那兒,意識到被杜春分拿走,「春分,我還沒看好,這麼急幹嘛。」說著就伸手。

杜春分打量一番簡單的沒有任何紋飾的鋼筆,「一眼就看完的事,還要怎麼看?」

「裡面。」邵耀宗道。

杜春分擰開筆帽,「跟甜兒她們用的差不多啊。」

「你不懂。」邵耀宗伸手欲奪。

杜春分擋開,還給他爹。

邵耀宗撲了個空,卻不敢再伸手,一眼不錯地盯著他岳父的手。

杜局好笑:「這筆都舊了。」

邵耀宗脫口而出:「我不嫌棄。」

甜兒不禁說:「您是不嫌棄。」

小美忍不住接道:「爹想嫌棄也沒有啊。」

邵耀宗被擠兌的收回垂涎三尺的視線:「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

平平實在忍不下去:「剛剛奪筆的時候,爹怎麼不說是我們小孩的事?」

安安點一下頭:「對!爹剛剛咋不說?」

邵耀宗對上這倆閨女就不由地收斂。

說白了還是她倆小的時候,他沒盡到當父親的責任,底氣不足,「爹只是看看,又不要。」

甜兒瞥他一眼:「就怕看著看著就憑空消失了。」

拿到鋼筆的一瞬間,邵耀宗還真是這樣想的,被閨女無情地拆穿,頓時有些許尷尬。

杜春分:「你一天寫不來兩個字,要鋼筆幹什麼?」

邵耀宗不禁為自己辯解:「誰說的?我是參謀長,天天都得寫訓練計劃。」

部隊的事杜春分不懂,就找她爹。

杜局:「你聽他胡扯。他們訓練有周期的,一個週期一個計劃。平時常規訓練,不用寫訓練計劃。」

邵耀宗張了張口,「爹,你知道的是普通兵,我們是機步旅。」

杜局笑著問:「那你跟我說說,這麼冷的天除了一個野外冬訓,還有什麼訓練。」

物資保障跟不上,醫療水平有限,大冬天一個冬訓就夠了。

對抗演習的時候上面會給傷亡名額。訓練可沒有。不論凍壞幾個,還是練死一個都是大事。

縱然機步旅的兵都是精英,邵耀宗這個參謀長也不敢狠操。

甜兒樂了:「爹,說不出來了吧。」

邵耀宗想一下,「爹,你這支筆是在哪兒買的?」

杜局:「申城。」

邵耀宗傻眼了,千里之外。

甜兒見狀就知道申城很遠,「爺爺,寧陽這麼大都沒有?」

杜局不清楚:「咱們回頭去看看?」

甜兒忍不住說:「別回頭啊。爺爺,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

杜局笑了:「好,擇日不如撞日。等著,爺爺去拿錢。」

杜春分趕緊提醒:「悠著點花。」

「再過幾天就發工資了。」杜局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信封。

邵耀宗下意識朝屋裡看,正好看到這一幕:「爹怎麼把錢藏枕頭下面?」

「這麼點錢還買個密碼箱存起來?」杜局拿著信封出來。

杜春分伸出手。

杜局下意識給她。

杜春分抽出三張大團結,剩下的還給杜局,「這是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