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乘客頓時繃緊身體,一臉警惕緊張不安地雙手抱胸盯著甜兒。

「噗!」安安笑趴在桌上。

甜兒明白了,氣得笑罵:「笑屁!不許笑!」

平平無奈地斂起笑,對眾人說:「大家誤會了,我們不是這條道上的大姐大。」

乘客並不相信。

平平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當成壞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拿眼睛看甜兒。

甜兒起身朝幾個劫匪消失的方向呶呶嘴。

平平瞬間明白,從身上斜跨的書包裡拿出一把匕首。

乘客頓時恨不得擠到車縫裡。

甜兒知道就憑她們手裡的匕首說破喉嚨也沒人信。這樣也好,晚上睡著也沒人敢動她們的東西。

可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隨著她們進入別的車廂,那車廂的乘客也人人自危。更有乘客看到她們的長相忍不住腹誹,長這麼漂亮幹點什麼不好幹這種勾當。

甜兒和平平的目的是那幾人,沒人出來阻止她們,她們權當沒看到那些奇怪的眼神。

那幾人沒想到他們都把那節車廂讓出去了,甜兒還來。

又見倆人拿著匕首有恃無恐的模樣,誤以為車上有她們很多人。當即也不敢躲,紛紛出來拜見老大。

甜兒笑吟吟應下那一聲聲「大姐」,趁其不備奪走他們的刀,三下五除二把他們拿下。

那些人下意識大喊誤會誤會。

甜兒冷聲道:「誰跟你誤會?」朝說話的人腦袋上一巴掌把人打懵了就高喊鐵路公安。

公安過來把人弄走,車廂的眾人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搞錯了。

隨之回過神,車廂裡的掌聲險些掀翻車頂。

然而火車上的人並沒有因為甜兒和平平用實際行動證明劫匪沒那麼可怕就勇敢起來,後來到站又有小偷上車依然把他們劫了。

甜兒、平平和小美下了車才知道這事。

至於那些人怎麼沒去她們車廂,可能去了,覺得都是窮鬼沒什麼錢,掃一眼就走了。

也有可能半夜裡人最困的時候過去的,翻騰幾個包沒翻錢來,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可不論什麼原因,在她們趕走一批之後還能被劫,甜兒都很無語。

到家見到她娘,都沒顧得上向她娘報告她一年來的情況,就忍不住把火車上發生的事說出來,末了忍不住說:「現在人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以前跟人家鬧革命,砸尼姑庵和尚廟的勇氣哪去了?」

杜春分道:「以前敢也是有人帶頭。不是人人都是你們打小學武,手上沒匕首普通男人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老杜點頭:「你們敢直面那些人就是因為這點,不是因為你們天生膽大。平平,安安,還記得你們小時候什麼樣?爺爺給你們買糖,你們都不敢接。」

過去太久平平和安安都忘了。

經他一說姐妹倆想起來,甜兒也想起來了。

杜春分見她仨表情變了,很欣慰:「甜兒,平平,你們做得對。不過娘還是得提醒你們,以後不許貿然出頭。」

安安:「娘是怕他們也練過?會兩下子誰幹那個啊。」

老杜道:「這你就說錯了。那種來錢快,多得是人想幹。你娘這樣說不止是因為他們有可能練過,還怕他們身上有槍。」

甜兒不禁問:「槍不是收上去了?我記得娘說過。」

杜春分點了點頭:「確實收過。但不是挨家挨戶的搜,而是自願上交。」

老杜道:「我還跟你們說過,民間高手多,就算交了他們也能做。」

甜兒點頭:「好吧。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我們先看看,沒槍再動手。爺爺,你說上面早晚會管,什麼時候管?」

杜春分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