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問二壯:「這些不是人工養殖的吧?」

二壯不禁說:「海里的都吃不完,養它們幹啥?」

杜春分:「我們那邊有些是養殖的。這個海鮮要是能運出去也行。」

幾位市領導互相看了看,都只想到一點:「空運?」

杜春分轉向邵耀宗。

邵耀宗有經驗:「運貴的。申城人不差錢,首都也行,高階幹部多,工資高也有錢。」頓了頓,「也可以再過些日子,我打算過些天讓一些朋友去東南亞各國看看。」

杜春分:「沈思維?」

邵耀宗點頭。

市領導忍不住說:「可是我們這邊不行。」

邵耀宗:「那就送到經濟特區一起裝箱。不過國外什麼情況,我現在也說不準。」

市領導笑著說:「有您這句話就夠了。」隨即開啟酒。

邵耀宗連連擺手。

局長問:「不喝?」

杜春分替他解釋:「以前不許喝。這幾年在桂海沒人敢管他,他又上了歲數,不敢再碰這些。我爹以前菸酒不離手,現在也戒了。」

局長忍不住說:「能一點不碰都是有大毅力的人。」

杜春分笑道:「有些人身體好,怎麼吃吃喝喝都行。身體不好只能多注意些。讓二壯陪你們喝幾杯吧。」

二壯下意識說:「我也不怎麼喝——」一看到他師傅瞪眼,連忙說:「給我,給我,我給你們倒。」

一桌人見他這樣,都忍不住樂了。

不過市裡這些人也沒敢喝太多,因為還有事等著他們。

邵家人太混,再有人故意攛掇他們極有可能大半夜去砸邵耀宗的門。

飯畢,邵耀宗和杜春分上樓,局長就抽八個人兩班倒在大廳內守著,而他們的警車就大咧咧停在門口。

早上杜春分起來,拉開窗簾就看到幾個公安在門口伸懶腰,一副半夜沒睡的樣子。

邵耀宗見她好奇也好奇她看什麼,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道:「咱們明天上午就回去吧。」

杜春分搖頭:「不,明天中午。我讓二壯替你去。他們沒人性,咱們不能跟他們一樣。人的忘性大,過些日子親戚鄰居再想起來可能會覺得你狠心。」

邵耀宗聞言不禁問:「還打算給他們錢?」

杜春分道:「給!錢買個清靜。仁至義盡,以後你娘死了,咱們不回來也沒人說什麼。」

「那就給吧。」

他們來得匆忙,邵耀宗又忍不住問:「帶錢了沒?」

憑邵光宗讓妹妹妹夫去寧陽這個舉動,杜春分就料到邵耀宗的娘想趁機要錢,所以特意多帶一些。

杜春分開啟包,拿出一個信封。

邵耀宗看那厚度忍不住問:「這麼多?」

「兩百塊錢。」

邵耀宗皺眉:「二壯小半年工資。去掉一半,省得他們以為咱們有錢以後再鬧。」

包裡還有一個信封,那裡面裝的是自己用的錢。

杜春分把裡面的錢倒包裡,兩百塊錢一分為二,「這份是給你爹的安葬費,這份是給你孃的。」

邵耀宗:「那就這樣吧。」又不放心,「我讓人陪二壯一起去。」

「你放心,公安局那邊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

市裡越是重視邵耀宗,邵家人就越害怕。

市裡的幾位領導和局裡的同志有些年頭沒被人拉在外面,心裡也有點氣。

上午跟邵耀宗碰頭,二壯也在,邵耀宗把錢交給二壯,局長立即抽四個公安,讓他們明天陪二壯走一趟,順便嚇唬嚇唬邵家人。

這點事安排好,一行人三輛車直奔歸濱海市領導的工廠。

市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