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對你的病情毫無頭緒,每次也只能開幾付溫補的方子,說來真是慚愧。”

柳風飛淡淡一笑說:“您不必放在心上,這本來就不是病,再說晚生服用了您開的方子後總是很快就見好了。”

老大夫道:“人家說我是幽州的名醫,實在是抬舉我了,也罷,老夫告辭了。”說著起身收拾醫箱。

柳風飛掙扎著下床,和楊博一起將老大夫送出門去,然後回到桌邊坐下,對楊博說道:“少莊主這麼快就酒醒了?”

楊博見他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就說道:“別坐了,回去躺著吧。”

柳風飛笑道:“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楊博哈哈一笑,說道:“你可別死在這裡,叫人家王掌櫃今後怎麼做生意。”

他平時說話就是這樣不著邊際,柳風飛自然也清楚,就開玩笑說:“少莊主什麼時候懂得關心起別人的死活來了,還真是難得,王掌櫃知道了不知會感激到什麼程度。”

兩個人正在屋裡說笑,門外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楊博臉色一變,脫口而出:“有人來了。”雖然門外來了許多人,耳力極好人還是能聽出其中有一個人每一邁步都四平八穩,這樣的人即便不會武功,也必然是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物。

果然,楊裂雲推開房門站在了外面,後面跟著柳風飛的大哥柳乘風,還有幾個楊家的家丁,最後跟著點頭哈腰的王掌櫃。楊裂雲臉色陰沉著走到桌邊,柳風飛急忙起身迎接,楊博卻還吊兒郎當的坐著,王掌櫃正要跟進來,被站在門口的楊家家丁攔住。

柳乘風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尊卑,從楊裂雲身邊跑過來就拉住柳風飛關切地問道:“飛兒,你今天沒什麼事情吧,娘都擔心死了,你怎麼出來玩也不和家裡說一聲。”

柳風飛先拉過一張椅子讓楊裂雲坐下,然後答道:“我應該對家裡說一聲的,是我的疏忽,我剛才……大夫來過了,說我沒事。”

楊裂雲突然開口道:“你怎麼了,……飛……兒。”

柳風飛聽到他叫自己的乳名,詫異的看著他,一時竟忘了答話,楊裂雲笑笑,說道:“我聽見你大哥剛才這麼叫你的。”

柳風飛“噢”了一聲,答道:“沒什麼大事,我每年春分都這樣。”

楊裂雲聞言一驚,重複了一遍:“春分?”就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楊博對候在門外的王掌櫃吩咐道:“王掌櫃,去幫我們倒四杯茶。”

王掌櫃很快親自端來,媚笑著對楊裂雲介紹著:“楊老爺,這是武夷山的雲霧茶,平常我都捨不得拿出來,也就是您這樣的身份才……”

楊裂雲打斷他的話,擺手示意讓他出去,王掌櫃悶悶不樂地應諾著退出去。

楊裂雲看著王掌櫃關上房門,讓柳風飛兄弟倆坐下,問道:“你剛才說你每年春分都怎麼了?

柳乘風接過話茬,說道:“像走火入魔似的,就這樣自己還不小心點,偏偏今天跑出來。”

楊裂雲端起茶碗放到嘴邊,聽到柳乘風的話重又將茶碗放回到桌上,抬頭問道:“春分?難道是明月樓……”

聽到“明月樓”三個字,剛才還無精打采的楊博不等父親的話說完,突然一拍桌子問道:“老柳你說,明月樓怎麼你了,我早晚找這幫小子算帳,敢跑到我們家撒野。”

楊裂雲不滿地看了楊博一眼,這一看足以使天下英雄膽寒,他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威儀,但是這份威儀在楊博面前卻絲毫不起作用。

柳風飛等楊博把話說完,才問道:“明月樓?是什麼意思,一個江湖組織嗎?”

楊裂雲答道:“前幾天你在我家的玄武大堂上也看到了,就是那塊玉璧……唉,是我自己疏於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