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輕聽的膝蓋一痛。

怎麼感覺這話放到她身上,這麼貼切呢?鬱聽白你好狠的心,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嗚嗚嗚……

「我才不會為你死!你不配!」

女生沒想到一向溫和待人的鬱聽白會如此絕情,一瞬間因愛生恨,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邊跑還邊喊:「我祝你以後的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

安輕:……

這場戲結束的猝不及防,安輕在風中凌亂,躡手躡腳的轉過身,想要溜走。卻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涼絲絲的聲音。

「聽夠了?」

隨即腳步聲靠近,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捏上了她的後頸,凍得她一個激靈。

安輕身形一僵,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好、好巧啊。」

鬱聽白收回手,掃她兩眼:「你怎麼在這?」

安輕老實回答:「狀態不好,出來逛逛。」

她又想到什麼,不甘心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鬱聽白非常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手指拈起她耳邊的一縷銀髮。

「你這發色在晚上有多顯眼,自己沒點數?」

安輕:……

是她大意了。

「走吧,回去了。」

鬱聽白又恢復了平日的淡然,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剛才那段小插曲的影響。她穿著長款羽絨服,雙手揣在口袋裡,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

安輕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心裡一陣打鼓。

她才十八歲,而且是個極其樂觀向上的人,好不容易活下來,可不想這麼輕易就死掉。

鬱聽白這個人心思不往臉上擱,雖然總是笑眯眯的,但根本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剛才的女生更是給了她強烈的危機感,喜歡鬱聽白的人這麼多,她不爭取就是給別人留機會。

這樣下去不行。

於是安輕快走兩步,厚著臉皮湊上去,開門見山道:「你要不要給我個機會?」

鬱聽白問:「什麼機會?」

安輕:「就是,我們的婚約。」

她補充:「之前是我不懂事,犯了很多錯誤。我不想跟你解除婚約,你把我當個合同工就行。咱們簽個口頭的合同,如果這段時間的相處你還滿意,就跟我續簽。」

她忍辱負重,繼續碎碎念道:「我對你的感情想必你已經瞭解了,我是把妻子這個身份當成事業來對待的,一定嚴守職業道德,綠帽子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鬱聽白停下腳步,身前路燈的光線打在她的輪廓精緻的側臉上。她微微低頭,安輕又從那雙撩人的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玩味情緒。

「簽多久?」

安輕又可恥的慫了,但還是故作鎮定的開口:「兩星期,怎麼樣?」

她不敢說太長的時間,覺得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鬱聽白眨眨眼:「三天。」

安輕驚了。

有你這麼砍價的嗎?年輕人不講武德!

她試圖跟鬱聽白談判:「三天也太短了,你只能看到我美麗的皮囊,我靈魂的魅力需要更多時間去挖掘。」

鬱聽白:……

就在安輕以為自己會像剛才的女生一樣慘遭拒絕的時候,對方卻突然笑了。

周遭冰冷的夜色,一瞬間有了溫度。

「一個月,你好好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安輕:好的老……

鬱聽白:?

安輕:好的老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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