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啞得不成樣子,頭髮凌亂的鋪在枕頭上,眼罩在身體掙扎的時候被蹭到,歪歪斜斜地搭在額頭上。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體,被捆綁過的地方頓時傳來一陣酥麻。

鬱聽白摘掉了她額頭上的眼罩,把人摟進懷裡,安撫地拍了拍。

「輕輕,沒事吧?」

「有事。」安輕伸手去摟對方的脖頸,不滿地抱怨,「我腿都麻了。」

鬱聽白勾唇,輕聲哄她:「那我幫你揉揉。」

安輕見她恢復如常,也不跟她客氣,指了指幾個地方:「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哎呀,輕點。」

鬱聽白耐心地一點點幫她按摩過去,痠麻的感覺頓時消散不少。

安輕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舒適地眯起了眼睛,很快便把剛才的狼狽拋到了一邊。她享受著未婚妻的服務,得寸進尺道:「我渴了。」

「等著。」鬱聽白輕輕笑了一聲,下床給她倒了水,送到她唇邊,「嘗嘗水溫合適嗎?」

安輕一口氣喝掉半杯,抿了抿唇,「還行吧。」

她又說:「我要吃零食。」

鬱聽白都依著她,俯身吻了吻她唇邊的水痕,又到抽屜裡翻了一堆零食出來,一樣一樣的擺在安輕面前。

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笑:「吃哪個?」

安輕冷哼一聲,「你居然不知道我喜歡吃哪個?」

鬱聽白覺得自己要被未婚妻可愛死了,趕緊挑了幾樣平時安輕最喜歡的,挨個餵給她吃。

安輕慢吞吞地吃完,又指了指腿上的紅痕,控訴道:「下次,你得讓我欺負回來。」

今天就算了吧,她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鬱聽白動作頓了頓,眼中立刻流露出幾分受傷神情:「輕輕,你知道今天一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跟鬱聽白一起廝混了這麼長時間,安輕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戲癮又上來了,企圖裝可憐獲得她的同情,但她偏偏還就吃這套。一想到鬱聽白今天經歷的事情,她就非常心疼。

於是安輕嘆了口氣,認命道:「行吧,那下下次。」

鬱聽白笑起來,「成交。」

安輕提醒道:「你可不能騙我啊。」她皺眉,又有了新的煩惱,「而且我還不會綁呢……」

「不會騙輕輕的。」鬱聽白低聲哄她,「不會的話,我來教,保證讓輕輕滿意,好不好?」

安輕笑嘻嘻地仰頭看她,「這還差不多。」

「對了。」她又想到什麼,掙扎著想要起身,「我給你買的禮物還在樓下呢,我去拿。」

「你歇著吧。」鬱聽白把她按回床上,「我去。」

說著她便起身下了樓,不一會兒就把東西拿了上來。

鬱聽白開啟袋子,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條狀盒子。

她笑著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蓋子,並沒有馬上開啟,「輕輕,是什麼禮物?」

安輕故作神秘:「你猜。」

鬱聽白掂了掂盒子的分量,眼神有些困惑:「金條嗎?」

「不是。」安輕很是無語,「這個包裝盒太沉了,你不要被它誤導跑偏了!」

嗐,她就說不要過度包裝吧,導購還非說這樣的包裝才有質感,未婚妻看到都感動哭了。

鬱聽白笑笑,也不再猜測,靠在床頭把安輕攬在懷裡,然後開啟了首飾盒。

一個小巧的銀色月亮吊墜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絨布上,周圍點綴著碎鑽,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色澤。

安輕在一旁忐忑地問她:「喜歡嗎?」

「喜歡,特別喜歡。」鬱聽白笑得眼睛彎起來,「輕輕幫我戴上。」

安輕用指尖挑起細細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