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道數協會道場。

方會長已經恢復職務,他伸手接了些許雨水,納悶起來:

“龍虎山天師的婚期,為何會撞見這樣的暴雨?”

議事堂,眾高道面面相覷。

幾位年輕高道見大家不接話,率先說出自己的想法:

“當初,龍虎山只給出四月二十七的日子,並沒有說其中淵源。”

“我們以為是探陽子測算所得,也就不另做測算。”

也有幾位年紀較大的高道尷尬一笑,說起婚期,幾人都非常不解:

“這個日期,貧道有過測算。只不過,卦象甚是奇怪,時而暴雨,時而天晴。”

“更奇怪的是,若以龍虎山天師的婚期來算,卻每一卦都是天晴。”

“沒錯沒錯,我與掌教師兄的測算結果,是一樣的。”

這話一出,整個議事堂瞬間沸騰起來。

這種奇怪又相同的卦象,很奇怪啊。

在場的三位老祖聞言,相視一眼,很快就有了答案。

玄洪老祖神色震動,睜大眼睛看向紫清道人:

“這難道是……盥地?”

紫清道人撫須一笑,輕輕點頭,“婚期沒有錯,不管定在哪一天,暴雨都會因它而來。”

八十幾位高道寂靜一片,齊齊看過來,等待兩位老祖解惑。

方會長也滿面笑容說道,“兩位老祖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玄洪老祖站起身,看著屋外大雨,收住笑容,嚴肅解釋道,“這應該就是盥地,俗稱天水洗地,除天下汙穢。”

“如料不錯,這時候,恐怕全國各地,都在下暴雨。”

什麼?

現場八十幾位高道,以及道數協會的成員,全都震驚地站起身來。

一些年輕高道更是當場查驗起了其他城市的天氣,一連問了好幾個,果然都在下暴雨。

也有一部分人知道天師的身份,都默默看向了外面,拱手作揖。

方會長也是連忙收住笑容,嚴肅地退到一旁。

紫清道人見大家變得拘謹,撫須笑道,“這只是猜測,真實情況,只有龍虎山天師,和兩位老祖知道。”

……

中午。

傾盆大雨仍在繼續,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連公路上的車輛都少了許多。

王嘉豪開車從公司返回,一路上,看見很多大大小小的水坑。

按現在的降雨量來算,低窪處的水,很快就要沒過膝蓋。

他一邊觀察,一邊將車開上公路,只有到了公路,情況才有所好轉。

回到王氏莊園,他立馬將情況彙報出來:

“爺爺,爸,公路前面的岔路口,那邊已經開始積水了。”

“明天要是還下這麼大雨,我怕賓客來不了啊,連公路都上不去。”

王霍榮心頭一驚,婚禮要是沒有賓客過來,那就糗大了。

王老爺子看過來,卻說,“嘉豪,你不是準備了抽水泵嘛,都拿出去。”

“過段時間等天氣晴了,乾脆我們自己花錢,把那條路重新翻修一遍。”

王嘉豪點頭記下,那條路不是錢的事,要想搞好,還得跟相關人員打聲招呼,讓他們不要反覆砸修。

看著屋外的暴雨,即使距離三米,雨霧都會從窗子裡飄進來。

大伯王霍昌走過去將窗戶關上,有些不解道,“昨天看龍虎山的架勢,還以為今天不會下雨。哪知道這雨,一滴都沒少。”

“還是當初那個水境先生算的準啊……”

“要是明後天,暴雨不停,那婚禮就要受到影響了。”

王霍榮聞言,既為龍虎山失算而感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