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伊藤臉上的笑才斂了下,心裡隱約一絲失落。

這時,有人將晚飯送了進來,不過就是野菜湯和饅頭。

這些人都是吃過苦的,儘管飯菜著實難以下嚥,也不會抱怨什麼。

伊藤慢慢吃著,想著維薩,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同。

有人開始閒聊,想都沒想的就說道:“我們在這裡關著,可有人卻能自由出入,這不是很奇怪嗎?”

“呵呵,有什麼奇怪的,人家長得那麼美,你能比得了嗎?”

伊藤聽著,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隨即,有人曖昧的鬨笑道:“說不定,早就是自己人了呢~”

“啪!”

伊藤將手裡的盛湯的鐵碗一下子摔到了欄杆上,嚇了大家一跳,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自知玩笑過火了,說話的那幾人,全都低下了頭,“澤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隨便說說……”

伊藤冷眼掃過他們,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他一個字,別怪我手下無情!”

“知道了……我們錯了……”

伊藤負氣的坐下來,手裡的饅頭也一併扔了出去,半點食慾都沒有。

他做人一向喜歡簡單,也從不在乎其它人的眼光。可是,他卻容不得別人說維薩一個“不”字!

哪怕是玩笑也不行!

維薩走出牢房時,天色漸漸沉了。

自城門的方向,被推搡著走過來一隊人,兩人都是手持機槍的莊園自建軍。

維薩腳步一怔,視線與走在前面,留著一頭小辮子的鷹大撞了個正著。

維薩調開了目光,只當沒看到,徑直越了過去。

鷹大一行人全部被伏,原因與伊藤等無異,卻唯獨不見了鷹二的身影。看見維薩,鷹大也明顯吃了一驚,如果他也在這兒,那伊藤豈不是也被抓了?

鷹大心裡一沉,腳步也變得有些沉重。可馬上又有些好奇,維薩怎麼會在這裡活動自由?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

鷹大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在沒有弄清事實前,不會冒然表露情緒。經過維薩身邊,他也不動聲色,只當不認識就越了過去。

樓上,黑玫瑰面帶微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有趣的揚揚眉,他回過頭,對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這座山裡的獵人,已經全被我抓起來了,接下來,就等著顧夕岑他們了。”

“你確定,你這個地方,可以擋得住他們?”

“呵呵,我就怕他們不來!”

對面的男子,優雅的交疊起雙腿,靠著沙發椅背,眼眸微抬,凝向他:“你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東西,那麼,我的呢?”

黑玫瑰輕笑著,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

“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絕不反悔。”

男子傾身向前,光線映在一張風度迷人的俊顏上,有幾分深沉,有幾分憂鬱,像個天生的矛盾體,卻又該死的引人注目。

“這樣的話,你也對拉菲說過吧?”

黑玫瑰揚揚眉,不置可否,卻又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笑著。

爵戰盯緊他,逐字逐句道:“如果你不曾這樣子挖心掏肺,恐怕也得不來他的信任,把這裡能交給你打理!”

黑玫瑰搖頭失笑,大方道:“呵呵,你該明白,我對我曾經的每一位朋友,可都是真心實意的。”

爵戰的眼眸,開始變得犀利,“哦?那我算是‘曾經’嗎?”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目前最好的合作伙伴,最好的朋友……”

不等黑玫瑰把話說完,爵戰就抬起了手阻斷他的話,“把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