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容聽罷,更是有些止不住淚水了。

這時,宅子外的喇叭聲響起。容仲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默默地說道,看來是正主回來了。

林恩姐夫才走進會客廳,容仲便款款站起身,帶笑地打著招呼。

他身後的林恩早知是這一副情景,但還是像模像樣地裝出了一副吃驚的模樣。

林恩姐夫也沒多想,笑著走上前,“容少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這幾日萬科健身館的營業額又竄回去了,他這句話也說得頗有底氣。

林想容這時紅著雙眼拖了拖他的衣袖,小聲說道,“他是為他和林恩的親事來的。”

林恩姐夫倒是沒想到這一出,出神了一會兒,但隨即便恢復如常道,“哦?”他的尾音拖得很長,長得容仲的心裡竟有些發毛。但容仲依舊笑得無懈可擊。這一次,提親的時機恰到好處,這隻狐狸該只會認為自己是黔驢技窮了,才會以提親為由來求和,所以……

容仲坐在一邊笑得謙和。先拿下林想容果真是正確無比的決定,這會兒所有的話自然都由林想容來說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這不是咱倆一直盼著的事嘛。以後林恩有了好歸宿,就連容氏和萬科也可以強強聯手,多好。”林想容自顧自地說著,這會兒她的情緒又高漲了起來。

而在場的另外三人聽到她這番言論,心中卻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四個大字,“婦人之仁”。

林恩姐夫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轉向一直充當著人肉背景板的林恩道,“這說起來是林恩的事情,還是得林恩自己拿主意。”

林恩這時不易覺察地和容仲交換了一個眼神,正色道,“我沒有媽媽,這麼多年一直是姐姐照顧我。長姐如母,所以這事還是由姐姐決定吧。”林恩輕輕鬆鬆的幾句話便把一直坐在邊上輕敲桌面的姐夫給踢出了局。

林想容難得見這個任性的妹妹懂事一回,自然是喜不自勝,朝著自己的先生半撒嬌半命令地說道,“你呀,只管準備嫁妝就好。”

林恩姐夫見事已如此,便只得跟在後頭乾笑兩聲。當然,眼下的這個局面,是他樂意見到的。但是事情卻太過順利,讓他不得不起了疑心。

容仲那晚在林想容的盛情之下留下一起用了晚飯。

賓主盡歡之後,林恩姐夫親自把容仲送了出去。

容仲笑著道說“再見”,林恩姐夫卻從兜裡摸出了一個隨身碟塞進了容仲的手裡。

容仲大惑不解地看著手上的東西,林恩姐夫卻笑得雲淡風輕,“這是我的誠意。”

容仲沒再推諉,擱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待他回到容宅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泡上了一壺咖啡,然後才開始研究起了隨身碟裡的東西。

事情進行到這裡,一切都是按照他和林恩的計劃一步一步來的。現在,網已經灑好了,只待這條大魚上了鉤,就可以收網了。

容仲不禁有些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而此時隨身碟裡的一份檔案卻讓他沉默了。

這份檔案與安簫有關,但是這條訊息的勁爆程度卻勝過了之前安簫所有的負面新聞。他咖啡也顧不上喝了,仔仔細細地把這份訊息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多遍。真假自然不好說,但是一旦被曝光,安簫這一生鐵定是被毀了。而之前與安簫有過多次合作關係的容氏自然也會被影響。雖然容仲前不久已經放棄了安簫,但是這條訊息卻的確能讓容氏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

容仲沉默地*舔下嘴唇,這究竟是誠意還是警告?

容仲拿不準。但顯而易見的是,目前的容氏並不需要為此擔心。只是這收網的時間看來得後延了。

而林恩姐夫送完容仲後,自己一個人悠閒地踱回了餐廳。林想容正和林恩嘀嘀咕咕地說著悄悄話。

他走過去坐在一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