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邢爺沒事,我就放心了。”

魏澈回頭看她,笑說:“邢爺認你是女兒,你心裡也該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父親,並且人前人後都一樣,心一樣,稱呼也該一樣。”

蘇柒只淡淡的笑了笑,並未說話。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駛入大宅。

這裡,跟之前邢啟宏帶她去的家,並不是同一個。她進門之前,迅速的掃視了周遭一圈,僻靜隱秘,看著周遭什麼都沒有,但她能察覺到這裡戒備森嚴,誇張點說,就是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蘇柒跟著魏澈進了屋子,別墅的內飾裝修很簡單,看起來平日應該不太住人。魏澈領著她上了樓,走到房間門口停下,魏澈輕叩門板,低聲道:“邢爺,人帶來了。”

他們在門口等了片刻,房門應聲開啟,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裡面出來,對著他們兩個微笑點頭,隨即兀自走開了。

蘇柒暗自多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跟著魏澈進了房間,邢啟宏似乎剛從床上起來,穿著睡衣,緩步從裡面出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爸爸。”蘇柒叫了一聲。

邢啟宏點了點頭,指了指沙發的方向,說:“過去坐,阿澈,你下去泡一壺茶上來。”

魏澈點頭,無聲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蘇柒過去扶住了邢啟宏,說:“您病了?”

邢啟宏無謂的笑了笑,擺擺手,說:“老毛病了,一時半會死不了,放心吧。”

“呸呸呸,您別這麼說。”蘇柒扶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邢啟宏咳嗽了兩聲,側頭看向了蘇柒,上下打量了她一陣,目光落在她的嘴角上,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前些日子聽說,你被陸闖報復了,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蘇柒只抿唇淺笑,並不打算細數陸闖的罪過,畢竟人已經不在了,該有的報應已經有了,之前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一一細說了。

邢啟宏等了一會,見她沒有說的打算,無奈的笑了笑,說:“小柒啊,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您問。”

“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父親。”

他的眸光深邃,這種老狐狸,自然不是蘇柒這種等級的人摸得透的,“當然,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從孤兒院出來的。這世上您怕是對我最好的人了,如果我有你這樣的父親,睡覺都能笑醒過來。”

“可你在外面受欺負了,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

蘇柒低垂了眼簾,訕訕的笑,說:“我不想給您貼麻煩,您對我好,那是我的福氣,我也得有自知之明,我是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裡很清楚。”

“而且,陸闖已經得到報應了,事情也過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一遍了。”

邢啟宏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的臉上挪開,“陸闖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吧?”

陸闖這事兒鬧的這麼大,但凡跟這個圈子有點關係的。稍微一打聽就知道,而她也算是這件事的起因,怎麼能不知道,她點了點頭,說:“這事,是不是有誤會?”

話音剛落,房門被敲響,緊接著魏澈端著茶水進來,給蘇柒倒上,並放在了她的跟前,蘇柒輕聲說了謝謝。隨後,魏澈便站在了一側。

他是邢啟宏的心腹,邢啟宏對他極其信任。

蘇柒低頭喝了口茶,溫熱的茶水落肚,讓她稍稍鎮定了一些,今天這氣氛不太對勁,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而且看邢爺的面色,這病怕是不輕。

邢啟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小柒啊,我們之間非親非故,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蘇柒聞言,心下微微一緊,茶杯在指間轉了轉。放回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