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焰本就困難的呼吸被安沁宣這樣抓著,更是喘不上起來,蒼素扶著芪焰,說道:“安沁宣,你這樣抓著她,她怎麼說話,放手。”

安沁宣終於還是放開了手,芪焰見過這個男人很多次,每次他都是吊兒郎當的笑著,現在被他那雙狹長的眼盯著,她竟覺得手心都隱隱的冒汗。

嚥了咽口水,芪焰回道:“陛下她掉下石板下面去了,現在吉凶難測,炎雨讓我回來通知你們。”

“炎雨?”這回發出質疑的,是蒼素和軒轅逸。

軒轅逸心口一緊,“清兒也出事了?”

“舒清小姐她……”三雙眼睛瞪著她,芪焰很想不再說下去,可是,事實就是:“她也掉下去了。”

“什麼?”

三個男人動作一致的立刻牽來馬匹,一邊上馬,一邊問道:“她們在哪裡出事的?”

“幽山祭臺。”

芪焰的聲音還在風中飄散,三匹良駒已經如離線的箭一般,乘風而去。

芪焰也趕快上馬,追了上去,她終於知道,炎雨為什麼要她回來找他們,那樣強烈與外放的強勢和力量,是海域的男子所沒有的。

夕陽的霞光,已不再溫暖,高聳的喬木,生長在河岸邊上,密密的枝葉,幾乎將不寬的小河隱沒於叢林間。

舒清艱難地睜開眼,只覺得周圍一片模糊,她的下半身還浸在水裡,長長的髮絲纏繞在周圍的枯枝上,而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想要爬起來,手腳完全不聽使喚,最後只得無力地倒下。

舒清趴在粗糙的鵝卵石地上,不禁苦笑起來,她也很佩服自己,這樣跳下來居然沒死,是運氣好,還是命太硬。

想到那雙炙熱的眼,溫暖的懷抱,舒清輕輕嘆息,她,還是不能死,她,捨不得他。

試著慢慢的用力,舒清發現,她受傷的腳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全身上下滿是細石刮傷的痕跡,好在並不算嚴重,靠著手上的力量,舒清慢慢坐了起來。

另一邊

西烈月早就已經醒來,在周圍卻沒有看見舒清和季悠苒,她們兩人身上都帶著傷,一定要找到她們才行。

勉強的站起身,好在她身手不錯,水性也極好,並沒有受什麼傷。想了想,西烈月決定向下游尋找。

沒走多久,就在一處淺灘上發現了季悠苒。

將她輕輕扶起,西烈月暗暗心驚,前胸的劍傷一直被水浸泡著,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前襟,季悠苒的臉上也是一片死灰。西烈月輕輕探了下她的鼻息。

還好,還活著。

脫下自己也已經溼透的外衣,為季悠苒纏住還在流血的傷口,輕輕拍著她的臉:“季悠苒!”

“季悠苒!你醒醒!”試過幾次,她仍沒有反映。

西烈月背起季悠苒,繼續向下遊走去,舒清,你千萬不能有事。

舒清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左右看看,卻不見西烈月和季悠苒的身影,正想著該如何尋找她們,就聽見西烈月帶著喘息卻又雀躍的聲音:“舒清!”謝天謝地,她沒事。

舒清回頭,看見西烈月揹著季悠苒,向她走過來。細看之下,才發現季悠苒已經昏迷了,舒清擔心地問道:“季悠苒她?”

西烈月輕輕搖頭,她也不知道,季悠苒能不能熬過去。

西烈月輕聲說道:“離開這裡再說。”黑衣人很有可能沿著河道追過來,要是被他們找到,真是必死無疑了。

掃了一眼舒清的腳,西烈月擔憂地問道:“舒清,你能走嗎?”

不能也得能,西烈月已經揹著季悠苒,沒有餘力再來幫她了,撐著地面,舒清勉強站起來,回道:“給我一枝樹枝,我可以走。”

就著樹枝,舒清艱難的跟在西烈月身後,原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