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傷口清洗乾淨,雖然有御醫在外面指點,也有上好的金瘡藥,但是舒清還是非常的緊張,看著季悠苒痛苦的表情,舒清的手也有些顫,就怕一個不當,把季悠苒給害死。

上好藥,包紮傷口,這樣折騰下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舒清終於可以喘口氣,輕輕擦拭額上的薄汗,舒清說道:“只能先這樣了,要我幫你找大夫陪你回府嗎?”

季悠苒也是疼得滿頭大汗,低喘了好一會,才小聲回道:“不用,季府裡有大夫。”

也是,他有著這樣一個秘密,身邊必定有一個好大夫,不然從小到大,有個頭疼腦熱的,早就穿幫了。為他穿好外袍,蓋上絲被,舒清淡淡地笑道:“好,保重。”

“恩。”季悠苒感激地點點頭,今天若不是她,他大概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舒清爬出車廂,軒轅逸扶著她站好,想了想,舒清對身邊的蒼素低聲說道:“蒼素,送季相回府,一定要將他親手交到季府大夫的手上,確定他沒事了再回來覆命。”

“是。”蒼素利落的翻身上馬,緊緊跟著馬車旁邊,隨著季悠苒一起下山去了。

有蒼素陪著,應該會沒事的吧。

軒轅逸將舒清抱起,來到另一輛馬車旁,輕輕將她放下,不許她拒絕地說道:“坐好,讓御醫看看你的腳。”

“恩。”舒清乖乖點頭,她也沒打算抗拒,她的腳都已經疼到沒知覺了,誰讓季悠苒的傷這麼重,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嘛。

御醫半蹲下身子,小心的去掉鞋襪,她的腳腫得十分嚴重,御醫握住腳踝,仔細檢查。舒清將臉別向軒轅逸懷裡,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怕叫出聲來,舒清咬著嘴唇,只是疼痛還是讓她不能控制的輕顫著。軒轅逸攬著舒清的肩膀,心疼她受苦,看著御醫又是捏又是揉的,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輕點!”

御醫嚇了一跳,平定了一會心神,才解釋道:“左相的腳骨已經脫位,而且還有些骨裂,現在要從新固定位置,才能保證骨頭長好,不然腳會落下殘疾的。”

殘疾?軒轅逸冷冽的神情讓御醫也害怕地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的捧著舒清的腳,礙於軒轅逸殺人的眼神,御醫還是輕聲說道:“左相,您忍一忍。我要幫你把骨頭復位。”

舒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痛苦,才慢慢抬起頭,回道:“我沒事,你繼續。”

“是。”

“啊!”雖然御醫手法純熟,但是復位的疼痛還是讓舒清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好在軒轅逸一直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舒清感覺到軒轅逸的身體比她還要僵硬。

接下來的上藥和包紮,不僅讓舒清出了一身汗,御醫也緊張得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小心的包紮好,御醫如釋重負,說道:“好了。好好休息應該能癒合。”

終於結束了,舒清苦笑,看來得好久下不了床了。抬頭看著御醫一頭的汗,舒清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您了。”

“不敢。”御醫將手清洗乾淨,接著說道:“老臣再為左相把把脈吧,開些調息壓驚的藥,以助您早日康復。”

舒清伸出手,笑道:“有勞。”

御醫撫上舒清的脈搏,原來平靜的臉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又仔細的診脈了很久,最後起身,對著身後的另一名御醫低喃了幾句,那御醫立刻坐下,為舒清診脈。

她們這樣的舉動嚇壞了軒轅逸,莫不是舒清的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又等了一會,那御醫還是不言不語的樣子,軒轅逸急了,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清兒怎麼了?”

御醫收回手,終於露出來笑容,回道:“公子不必緊張,左相這是喜脈。”

軒轅逸和舒清同時愣道:“喜脈?!”

軒轅逸有片刻的呆滯,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