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外公一些虞良過去的事,他說這孩子很可憐,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殺人的動機了……”

“嗯,我也已經掌握了一些資訊。”徐陣沒有要讓她再說一遍的意思,兀自繼續話題:“統計學說連環殺手智商超過平均值,一般都是二、三十歲開始殺人,但從十來歲就開始虐待動物,也曾有十一歲就去肢解其他男孩的例子,作案原因包括諸多,金錢、社會、使命感都是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多可惜。”初徵心無聲地嘆息,低頭看著手裡的食譜,忽然有些好奇:“徐先生,你喜不喜歡吃檸檬小牛肝?”

“不,我喜歡吃秘魯牛肉,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沒事,我隨便問問。”

她只是覺得徐陣和穆澤德都是“神級”的存在,會不會興趣愛好也有些相近的地方。

徐陣在電腦那邊保持著莫名的沉默,初徵心都快要隨便扯幾句就掛電話了,這人突然開口:“那個接你爸的黑車司機,我們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了。”

她徹底愣住了。

“但從他的證詞我們發現,那個人可能不是費雷冬。”年輕人低聲重複。

初徵心十指緊緊握著話筒:“你說什麼……”

“根據口供,那個男人和費雷冬的年齡對不上,根本不可能是你父親。這個人與司機以前就認識。”

“所以你們是白忙了一場?”

“不,老陶有句話說得對,邪乎到家必定有鬼,就算他不是費雷冬,也有抓回來審一審的價值。”

初徵心有一句話到了嘴邊,終究是覺得遮遮掩掩沒有用,才決定說出口。

她對徐陣說:“徐先生,可不可以約個時間,替我進行催眠。”

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警方沒有那麼多警力去抓住一條模稜兩可的線索不放,就算魏晨為了抓到費雷東而緊咬著那個司機,辦案時日也會延長,最終還可能是竹籃打水。

“雖然我向你提過這個方法,但我本人並不喜歡使用‘催眠’的手段。”

“我認識的人之中會催眠的,並且我可以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了。”

她想再回到那個地方,看一看有沒有什麼被遺漏的細節,心心念念只想要一個答案。

“是嗎,我是有催眠治療師資格。”徐陣的語氣忽然變得帶出些調侃,“你之所以想當精神科醫生,因為你只相信自己。”

初徵心一愣,在他面前似乎狡辯也是無用的,只好坦然承認:“對,以前確實是這樣。我相信能夠治療我的,只有我自己。”

“那我姑且一試。”徐陣說。

☆、第十一章 治癒你的心

第十一章

下午四點多放了學,她騎著腳踏車,迎著漫漫餘落的晚霞和梧桐樹蔭,穿過熟悉的市井回到家,附近陳舊的大樓有灰白的牆沿,但有溫馨的飯香和光點散落在各處。

初徵心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臥室,與往常並無不同地從書包裡取出作業本,書桌前的那扇窗外對著的是隔壁那棟樓的樓梯間,窗角一隅有不知名的花裝飾著料峭的滕木。

她看的到十幾米外的那棟樓,也看的到忽然出現在那個地方的女人。

初徵心開了窗戶,想問費小皮的母親苗姨為什麼去了那邊,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世界在一片昏黃的基調中失真,她終於想起來——這就是她的夢境。

初徵心看到那個男人站在了苗姨的身後,他穿著灰色風衣,個子瘦高,還能模糊地看得見半張臉,戴著她親手為他織成的黑色圍巾,從背後拿出一把刀。

她大聲尖叫,想要轉身出門去阻止那個惡魔的行動,可雙腳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直到眼睜睜看著刀子毫無遲疑地插進漂亮女人的脖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