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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跨坐在惡魔身上,抱緊另一個“惡魔”的腰身。

人生總有驚人巧合。

“他們沒追來了,我們要去哪裡?”她幾乎是大聲朝他喊出來,他不回答,也不知聽到沒聽到。

蘇苡對江臨本就不熟,只隱約感覺這方向是往江邊去的。

她心裡其實也緊張的要命,這混蛋一路帶她飆車,奔江邊去不是打算玩什麼高難度動作順道把她拋江裡吧?

製造意外,一了百了,正好他拿手。

轉眼已經看到跨江大橋,機車馬力加大,卻不是向著大橋而去的,而是直直衝向江邊。這裡是河道最窄的部分,看得清對面江岸的砂石。

他瘋了,不是打算帶她玩一次飛躍江河的遊戲吧?飛到半空自由落體,她跟□□這幾十萬的奢侈大玩具一同沉到江底,一定精彩無比。

蘇苡掌心全是汗,抓緊他腰間的衣服恨不能扯出一個大洞來。

她在心裡吶喊無數次,他才終於在江灘甩尾停下,就差0。01秒衝出江心,驚險萬分。

呼呼江風吹亂蘇苡的長髮,她從他身後下車,真想狠狠擂他一拳打上一架。

“你發什麼神經,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段輕鴻取下頭盔甩了甩略微凌亂的頭髮,不疾不徐,“不用這麼大聲,我現在聽得見你說話。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出現了,怎麼每次救了你都不知說謝謝?”

上回在太平間救她逃出生天,沒能當面逞英雄,難道她就健忘成這樣,把功勞全都算在姜禹頭上?

蘇苡冷笑,“我說了,因為信不過你。我覺得這壓根就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場戲!收買人心,別做夢了!”

她始終記得他親口說要俘獲她的一顆心,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效命,狼狽為奸。

不能忘。

段輕鴻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扣住她的胳膊將她推到江邊石欄,壓出去大半個身子,只要鬆手就能讓她掉入滾滾江水。

他一手卡在她脖子上,聲音不能更森冷,“我現在就能讓你落水淹死,推這輛機車下水陪葬,反正沒人知道是我載你離開,抓到二哥派來的那幫人正好推到他們頭上。其實也不用等現在,上回在太平間抱你出來,隨便一支麻醉劑鎮定劑給你推個大劑量,你就永遠醒不來,也不會有人想到是我救人再殺人。你不是總說我自導自演?這樣才算!你腦海裡那些彎彎繞,太簡單粗暴,連個好編劇都算不上!”

他絕不是沒有脾氣的人,此時此刻跟她一樣血氣上湧,受不得更多的刺激。

蘇苡臉色漲紅,出於求生本能抓牢他手腕,“……不用這麼大義凜然,你乾脆殺了我!”

“我也說了,你救過我的命,我不會眼睜睜看你送命!”

“你上回說我們已經扯平。”

他的理智終於迴歸,收回掐住她的手,唇角彎起,“誰讓我心軟,有情有義!”

呸,大尾巴狼!

蘇苡被他攬住腰身拉回去,嗓子又幹又啞,連連咳嗽。

他低下頭去認真地看著她,“既然信不過我,幹嘛上我的車?如果我說我今天來是為了帶你私奔,你跟不跟我走?”

這廝是不是最近玩機車撞傷頭,真的瘋了?

“誰要跟你私奔?剛才那種情況,哪有時間想那麼多,只要能逃開就好,誰拉我上車我都會上的。”蘇苡沒好氣地瞪他,“不過話說回來,你一直跟著我?我跟我姐在一起,你就不怕救錯人?”

段輕鴻挑眉,“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你的孿生姐妹。我告訴過你吧?別人也許覺得你們很像,在我看來卻沒有一點相似,你比她漂亮。”

他的恭維也讓人聽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