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當她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站在法庭的審判席上,縱火犯,那麼明顯的字眼,颯清,你到底有多恨這個世界,當法庭最終的判決結果出來的時候,她看著來時的上學路,慢慢的哭了,我們的青春,為什麼要這麼殘酷,我的朋友為什麼終將要離我而去,我可是花冉啊,花冉可是一個女孩子呢,可是,沒有可是。

現實設了一個局,我們都成了局外人,直到最後的最後,我們都哭了,你在天堂,我在人間。

☆、'開在塵埃裡的花朵'

認識蘇瑾是在一個無巧不巧的晚上。

做完值日,揹著書包蹦蹦噠噠地跑出校門,思索著老媽今晚會做什麼好吃的。

路過回家必經的小巷,才發現路燈壞了。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那盞燈,是不是就不會結下這段刻骨的情?

漆黑的小巷,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個人,只有寒風颼颼的穿街而過。

我抖了一抖,雙手緊緊握著書包,加快前進的腳步,心裡怦怦直跳,總擔心會發生什麼。

也許上天就愛捉弄人,越擔心什麼就越容易發生。

我聽見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便飛快地跑了起來。

一不小心,被一快石頭絆倒在地。

當我準備快速爬起來時,突然發現眼前站了一個人。

“小妹妹,跑的挺快呀!”一個面相猥猥縮的男生邊說邊過來抓我的書包。

我警惕又恐懼地瞪著他;“你要幹嗎?”

“只是看小妹妹姿色不錯,想讓你陪哥哥玩玩。”

我朝牆邊挪了挪,雙臂緊緊抱著書包,狠狠地吼道:“混蛋,滾開。”

“喲~,小妹妹還挺有脾氣的呀!”說著便使勁拉扯我的書包。

我死死地靠在牆邊,緊緊抓著書包,眼淚在眼眶打轉,瀕臨決堤。

正當我覺得萬念俱灰的時候,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放開她”。

是保護公主的王子要出現了嗎?

尋聲而去,我看見三個男生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小巷太黑,只看見一雙白球鞋,和他們手中的煙一明一滅,彷彿也在燃燒著我的希望。

那雙白色的鞋子慢慢移到我面前,對我旁邊的猥縮男說了句:“我叫蘇瑾,是齊老大的人。”

許久以後,突然看到一句話:與其被你罩著,不如讓你伴著。

猥縮男聽了這句話,抓著我書包的手抖了抖,不動聲色的放開了,對著那雙白球鞋說:“原來是蘇哥,對不起啊對不起。”說完就直接跑掉了。

白球鞋又向前移了一步,一簇淡藍色的火苗在我眼前竄了起來,淡藍色的光映著你微笑的臉龐,有幾分詭異,有幾分痴迷。

你說,“丫頭,別怕。”

那晚,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就和你的兄弟們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就這樣,我鬼使神差的利用學生會副主席的權利弄到了你的資料。

蘇瑾,父母不祥,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校籃球隊的隊長,現居五班,經常翹課,其餘不祥。

不經意間,就開始注意你了。

一天黃昏,朋友說她心情不好,就讓我陪她去操場走走。

在操場上,意外的看見你在打籃球,猛然憶起,你是校籃球隊長。

就這樣,我每天都會去看你打球。

你的球技很好,運球,扣球,投球,動作一氣呵成,瀟灑利落,場邊不乏為你尖叫的女生。

我坐在看臺,遠遠的看著你,看著你白色球衣上映著7號,看著你舉手投足間的傲氣,看著籃球在你手中不斷地耍出花樣……

直到有一天,你打完球后沒有直接走,朝著看臺上的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