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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本以為隨便找個行宮,拍拍就了事了,不想電影局那些人非得要去紫禁城裡拍,難道是怕朱寬肅大怒嗎?楊銳想著這些,剛讓李子龍弄出時間準備去紫禁城。不想章太炎就來了。他氣呼呼的看了王小霖一眼,然後把幾疊報紙摔在桌子上。氣道:“竟成,這楊皙子到底是什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楊銳揮手把王小霖打發之後。給章太炎倒了一杯茶。
“這大夫士精神到底是怎麼回事?”章太炎不喝茶,只想問明楊銳的態度。
“就那麼回事啊。”楊銳一點也不理虧,“上個月楊皙子來找我,說要宣傳這大夫士精神,我聽的挺好,但是覺得……,我也說不出來,反正是有些感覺不對,後面我就叫他先去造輿論。如果大家都贊同搞這一套,那政府就宣揚,如果大家都不吃這一套,那就過過嘴癮。”
聽楊銳說感覺這東西不對,章太炎臉色稍微好了些,他道:“楊皙子此議看似為國,實則害國。儒家以三綱五常奴役人,他呢,用什麼榮譽束縛人。何為榮譽?榮譽由何人所評?他是要把大家都裝到另外一個套子裡去啊。”
章太炎思想傾向老莊。不希望人的精神被任何主義和道德所約束,他認為人最為寶貴的,就在於他可以不受約束的去感受自然、體悟生命,這是生之可貴。也是萬物之可貴。這點楊銳是知道的,但他又想到上回楊度說道俠義,不由道:“枚叔。楊皙子說這俠之精神,便是大夫士之精神。莫非有什麼不對?”
“他這是強詞奪理。大夫士是為榮譽而死,而俠客是為仗義而死。榮譽是為己,仗義是為人,這兩種死豈能相提並論?”章太炎怒道,“宣揚大夫士,最終會人人變得不知生為何物,只懂得沽名釣譽的莽夫。國家有這麼些人,遲早會窮兵黷武,好戰必亡的。”
“可最少它能團結民眾,知道忠於國家,這正是我們想要的。”楊銳道。
“可什麼是國家?這國家不正是由千千萬萬人所組成的嗎?讓每個人不收束縛,懂得生之可貴,讓每一個人都真正的成為人,這才是真正的保家衛國。”章太炎道。
“那敵寇來了怎麼辦?”楊銳見他老是說生,很是氣惱,他學著楊度的話道:“孔子說,未知生,何知死?這話應該反過來說,未知死,何知生?民眾沒有決死的信念,如何能明白生之可貴。”
“這是放屁!”章太炎本想用扇子敲桌子,可用力過猛,扇子都不知道扔哪去了,他道:“一個人若是不知生之可貴,不懂生應該是怎麼樣的生,他怎會用死去捍衛?!這就像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過慣了好日子,你讓他去討幾天飯,那對他來說還不如去死。
我們讓民眾懂得何以為生,何以為生之可貴,那麼當敵寇來臨,為了捍衛生之可貴、己之尊嚴,民眾必會寧死不屈,視死如歸,這是為生而死啊。這不正是你要的團結嗎?竟成啊,復興會的文化可是從建立之初便是如此,它是一種生之文化,而楊皙子說的是一種死之文化,我怎麼看都有德人的影子,你可不要信了他,把本來的生機給切斷了。”
“生之文化……,死之文化……,”楊銳明白章太炎的意思,他其實要的是小國寡民,可自己要的是全國團結如一人,“枚叔啊,對日戰爭是勝了,但現在整個國家還是在懸崖邊,稍微不小心還得掉下去。全國若是不能團結成一人,那這國家還是不能復興。就算苦也只是苦這幾十年,你說的那些可以下一代再實行吧。”
“不行!”章太炎此時回覆了平靜,“三歲看到老。這國如果現在走上了楊皙子那條路,以後是萬難改回來的,縱使是要改,也是要把這個國拆散再重鑄一次,這就等於我們所做的那一卻都白做了。竟成啊,我們走的路可是前無古人啊,這每一步都不能走錯,要不然又會掉落到以前那種境地裡去,革命由此毀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