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鐵路的太多,民眾從心裡還是能接受的。”

楊銳把運河看得重,張坤卻道:“先生,可要投入這麼多錢,即便在中日兩國股市同時募集資金,也未必能募到那麼多錢啊!尤其是給俄國的那部分,這到底是援助,還是買賣?”

“援助和買賣都是一回事。運河已經是國家民族層面上的事情了,要不是世界諸國敵對俄國,要不是俄國急著快速工業化又恰逢世界經濟危機,怕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楊銳想著如果二戰發生,為了換取中日援助,斯大林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在運河協議上簽字,那時候可就沒機會讓他獅子大開口了,但這並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當初西域鐵路為何要不顧代價的修,原因就在於沒有西域鐵路就沒有北庭。”

“先生,先生,”楊銳最後一句說的很是大聲,這讓張坤有些慌張,他著急道:“如果俄國人要價能在一億華元以下,工程總投入和西域鐵路的四億多華元相當,那可以將其包裝成亞洲的巴拿馬運河,以收取過往商船過路費的形式,——俄國人當然是免費的,年息四厘,五十年期,連本帶息算下來,每年為兩千萬華元過路費。前面二十年肯定是虧本的,可二十年之後一定是掙錢的。不過這需要中俄邦交穩定,”

說到這裡張坤偷看了楊銳一眼,就他看來,這個工程造價太過昂貴,超過三億華元根本就不必談,另外還有一個戰爭因素——北庭本就從俄國手裡搶來的,俄國人心存怨恨下日後很可能要報復。把運河建在俄國的土地上,遠不如美國蠱惑巴拿馬從哥倫比亞獨立安全,照說美國和哥倫比亞相比,在國力、軍力上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我知道邦交穩定也是影響運河經濟收益的重大因素。”楊銳明白張坤所有的擔憂,“中俄之間雖曾有領土糾紛,但這僅僅是邊界問題,不是核心利益問題。俄國人永遠是看著歐洲的,這也是他們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國體,最終都會被歐洲外交官宰一刀的根本原因。這也和我們現在有些像,援助俄國卻得不到太多好處。

除了西伯利亞大鐵路和海參崴的安全,俄國在遠東並無更多利益;至於南下,早在五十年前就被英國人擋住了,中亞僅僅是他的棉花產地,所以說兩國絕不是生死之仇。相反,因為歐美的敵視,他們唯能半信半疑的也就只有我們了,可以肯定的說,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內,即使雙方有衝突都只是小衝突,絕不會彼此交惡。

募集股票的時候,這條運河其實等同與西伯利亞大鐵路,這是我們伸向西方的通道,就像俄國伸向太平洋的通道一樣。大家都抓著對方的軟肋,誰也奈何不了誰。以後即使蒙古運河鑿通了,那西伯利亞大鐵路一樣是俄國在我們手裡的籌碼。”

“行健,”楊銳開啟另外一份計劃,“這是整個東北的水利計劃,基本的意思就讓黑龍江、松花江和渤海、鯨海聯絡起來,糧食和煤不必經過鐵路便可直接水運到世界各地。剛才立中說的時候你也聽到了,水運價格僅僅是鐵路的四分之一,這還是平均價,不是成本價,滬上到倫敦也只需兩英鎊,如果黑海—裡海運河可以鑿通了,那整個北庭,一直到巴爾喀什湖都能與地中海相通。

經濟效益不提,戰略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以後誰要包圍我們,那可就要把整個亞洲大陸都圈起來才行。就為這點,是要斯大林同意,錢不管多少都應該出。你回去想想吧,想辦法如何籌到這些錢,可不能讓機會白白失去了。”

楊銳是執意要推動運河,張坤不得不勉強應下,他隨後道:“先生,俄國想來也能看到這一點,他們真的會答應嗎?”

“成與不成在五五之間。”楊銳道。“俄國人本來有一條伏爾加河—頓河的運河,但是這僅僅是運河,不是工廠。修通後雖然便於貨物出境,可造不了機器大炮,修建這條運河據說要花一億五千萬盧布,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