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盜就在上面架著轆轤的水井裡,三九嚴寒天,井水早已冰凍厚厚的一層冰,但是中間有個大洞,因為每天都提水,這裡的冰只有薄薄的一層;家兵曾經來過這裡,也曾把明晃的火把探進來觀察,沒人!所以就繼續前行搜查。

紅花盜就在下面的水裡,冰寒入骨的井水四面包裹著他,要不是師傳心法幫著他抵禦寒冷,紅花盜也許早就是一具冰棒。

就是有師傳的心法,也擋不住越來越兇猛的冰冷襲來,紅花盜終於冒出水面,艱難地爬上冰面,還能機械的把留下的遺蹟隨便清理一下,然後把外衣投下,露出裡面的蛇虻緊身衣,這也是師傳法寶,擋刀擋箭又擋水,外衣溼透了,其實身子裡面沒進水。

把耳頭貼在水井的井壁上,探尋著外面的情況,外面燈火通明,儼如白晝,貿然出去必然兇險,身上的蛇虻衣可不是萬能,利刀利箭一樣可以穿透,紅花盜慢慢恢復著身體,心裡苦思對策。這次的兇險很久沒有經歷了,本來越來越老練的他應該不會再一次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可是,就是那一彎兒明月,使自己徹底迷失的靈智,但是到現在他不曾有絲毫的後悔,其實在趙家家兵發動的瞬間,陣型還不嚴密,他大有機會衝出去的。

他選擇了留下了,就是要找機會帶走他的明月。

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前院的趙有亮,帶著乾山和護衛來到家裡的瞭望塔上四面觀察。古人建家園如建堡壘,裡面多有防禦功能,趙家自然不例外。

真的紅花盜在外面鬧事兒,可會影響趙有亮的計劃的,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應該千方百計的利用它,把所有的因素都化為手中的砝碼,才會大丈夫立於不敗之地。

“怨不得紅花盜久剿不滅,原來紅花盜並非是獨行大盜,而是一個嚴密的大盜團伙啊!”趙老爺子大有意味的感慨,乾山自然捧哏:“還是大伯明銳,一眼就識破裡面的玄機,侄兒佩服!”

“別拍馬屁了,快去找王樸,一州刺史究竟是幹什麼的,趙家接二連三的出事兒,他這個父母官可得有個交代!”

“好叫大伯放心,侄兒已經派人去了,怕是再有一刻的光景就應該到了。”

趙老爺子微微點頭,乾山做事,他放心;哼!乾路這個窩囊廢,這般大事竟然自家折騰,如果早一步告知大伯,此刻紅花盜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當然,大哥這次做的是有點過,也是以前大伯不在家,大哥獨自做主慣了,如今大伯回來不久,一時衝動就忘了給大伯遞個話了。”這話兒好像為大哥解脫,其實是加一層綁索在上面,要想有機會做趙家族主,就得把大哥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地位徹底毀滅!

趙老爺子眉頭微皺但是馬上舒展:“這孩子,真是叫人不放心呢。”說著走下瞭望所,乾山立馬過來攙扶,心裡畫魂:這孩子指的是誰?莫不是某乾山,以後得收斂一些了,這老傢伙人精,可得小心。

突然前院火起,人聲嘯沸,不是燈火,是房屋被熊熊燃燒起來了,此時夜風咻咻,從不遠處的海上來,正助火威!該死的,快調人救火!該死的紅花盜是如何跑到前院的,家兵幾百人,燈火如晝,究竟如何做到的?

趙老爺子嘆氣:“乾山也不過如此啊”嘴裡慢慢的說道:“遇到事別光想著問為什麼,而要去想辦法解決事情,不然一輩子沒長進的!”

“乾山受教!可是眼前的事如何處理,小侄真美章程了。”

趙有亮頗為無奈,一家之興或敗,都有它內在的緣故,其中最重要的是人才,趙家走到今天,人才衰落凋零,自家也有責任的啊。

“嗨,這時也不能全怨你,終究介入家裡的大事時間尚短,對家裡的事情摸不透啊。莊園為了避急,暗中是有許多暗道的,想來紅花盜就是從暗道摸到前院的,就不知道他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