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道士攔住了她。珂兒大聲說:“我要進去!我要見李宗師,還有小天師!” 一個道士眼睛瞪起:“小丫頭你不能進去。幾位大師正在裡邊說話。” “我一定要進去!“珂兒大聲道,“他們把毛少俠抓起來了。我要同他們講,毛少俠是冤枉的!” 說著,她就想往裡闖。幾個道士扯住了她。珂兒一邊和他們撕扯,一邊放開喉嚨大喊:”李宗師!小天師!毛少俠是冤枉的!我和他一起在神仙寺!“ 李宗師正和小天師等人商議如何處置毛道一,聽見堂外一陣吵鬧聲,接著是小姑娘的尖叫聲,立即大聲喝問:”何人在外喧譁!“ 立即有守門道士進來報告:”是個小丫頭,好像是毛道一的丫鬟。“ 李宗師眉頭一皺:“讓她進來。” 守門道士應聲退下。不一會兒,只見珂兒挺著胸脯,大步邁入大堂,嬌俏的臉上帶著凌然不可侵犯的氣息,讓堂中道士眼睛一亮。幾個年輕小道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小天師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不等堂中有人開口,珂兒就朗聲說道:“毛少俠是冤枉的。衝元道長死的那天,我就在神仙寺!” 一聽這話,眾人都不自覺地吸了口氣。 “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小天師先開了口,“你是毛道一的什麼人?又怎會和他一起在神仙寺?” 珂兒臉上微微一紅,想了想說:“我叫珂兒,是我家小姐的丫頭。毛少俠和我一起從江西去梅州找人,路過神仙寺。” 李宗師點點頭:“好吧。你且說說那天發生的事。” 珂兒道:“那天晚上,毛少俠和我路過神仙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好在哪裡投宿。半夜裡,突然來了個老道士,也要投宿。他說他叫衝元道長。毛少俠和他就說了些話,然後大家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時,衝元道長還躺在床上,我和毛少俠先去參觀了一下寺院,回來時,衝元道長還沒起來,走到他床前,才看到他口裡流出血來,已經死了。毛少俠絕對沒有害死衝元道長,他是冤枉的。” 珂兒這番話說得口齒清晰又流暢。堂中一些閣皂弟子臉上現出遲疑的神色。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南知宮說話了。“你從進神仙寺到離開,一直和毛道一在一起?” “是的。”珂兒點點頭。 南知宮又問:“你們也睡在一起?” 珂兒臉上泛紅,放低了聲音說:“那廟小得很,只有一間客房,裡面有幾張床,我和毛少俠只能住一起。“ 南知宮鼻子一哼:”孤男寡女,成何體統!“ 珂兒低下頭去。”......後來衝元道長也進來住了嘛。” 小天師面露微笑道:“你說你是你家小姐的丫鬟。你家小姐是誰?” 不等珂兒回答,李宗師說:“馬小姐即是毛道一送來讓貧道診治的病人。” 小天師點點頭。“原來毛道一就是為了她闖進丹房......那麼你家小姐和毛道一又是什麼關係?“ 珂兒吸了口氣道:”我家小姐馬上就要嫁給道一了。“ 雖然道一剛才自稱病人是他妻子,而且李宗師前面也說,兩人似乎確有情愫,但珂兒的話還是讓堂中響起一片議論聲。 小天師眉頭揚起。”珂兒姑娘,你可知道毛道一是全真教弟子?全真教是不許娶妻的。“ ”我當然知道。“珂兒說,”毛少俠已經決定退出全真教了。他本來是要去大都找他師父說這事。誰知路過臨安時,小姐突然生了重病,我們就上這裡來了。“ 李宗師聽了點點頭,臉色有些緩和,似乎在重新考慮毛道一上閣皂山,究竟是否真的是受全真教之命而混入閣皂宗。 這時,南知宮又說話了。”小姑娘。你雖和毛道一,還有衝元道長當晚住在一間客房,夜裡你又不能時時醒著,毛道一若是半夜裡趁你和衝元道長熟睡之機,偷偷起床給衝元道長下毒,你也不會知道。“ ”這個......“珂兒臉上顯出猶豫之色,臉上越來越紅。 堂中閣皂弟子紛紛附和南知宮的質疑。李宗師和小天師也用犀利的目光看著珂兒。 突然,珂兒一咬牙,抬起頭說:”道一大哥絕不可能去下毒,因為......因為那晚他......他是抱著我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