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忙說:”所謂得證金丹者內功必有精進,實在是誤傳,在下內力微薄,實在不足一提。“ 那年輕道士仍不罷休。”那你的劍法呢?久聞全真劍法為北方第一,毛道士想必十分精通。“ “對,對。”幾個上清弟子隨聲附和,“是騾是馬拿出來比比。” 道一連忙推辭:”在下受天師之邀來遊天師府 ,可不是來比武的。“ 這時,張天師開口道:”比武就不必了。不過,與在座符籙派後輩弟子砌磋一下,倒也不是壞事。“ 道一沉默不語。許法師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還是毛道士不敢?你這全真高徒只是徒有虛名?“ 道一抬眼看了看許法師,心中惱火,但還是沒有說話。 李宗師在一旁道:”毛道士既已決意推出全真,改投我閣皂,也算是帶藝投師,不妨讓我這未來師父看看你眼下的功夫也好。“ 聽到李宗師這樣說了,道一不再猶豫,於是拱手說:”既然如此,在下功力微薄,還望諸位道兄手下留情。“ 張天師捻鬚微笑:”太清經雲,凡學道術者,須有好劍鏡隨身,鏡以驅邪,劍以防身。今日眾位年輕弟子切磋劍術,務必點到為止。“ 於是,一眾道人依次離開天師殿,朝前面的玉皇殿而來。 馬兮彤在玉皇殿周圍遊玩後,感到疲勞,已回到轎子中休息,正擔心道一這麼久還沒回來,忽見玉皇殿後面繞出來一大群道人,忙讓珂兒去打探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珂兒匆匆回來。“小姐,道士說道一大哥要和三派道士比武呢。” 馬兮彤大驚。“為什麼要比武?” 珂兒說:“幾個道士說,道一對茅山許大法師無禮,三派道士要教訓教訓他呢。” 馬兮彤急道:”道一怎麼打得過那些宗師嘛。不能讓他們打。“ 說著,她掙扎著出了轎子,讓珂兒扶著她搖搖晃晃朝道士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三山道士已經在玉皇殿前的廣場上圍成一圈,擺好陣勢。道一仗劍立在場中央。三位符籙大師端坐於一旁的太師椅中,似乎正在商量上場弟子的人選。 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嬌呼:”住手!“ 眾道士轉頭看去,只見早上在法壇上暈倒的那個俏丫鬟正扶著一位嬌小姐款款而來。那小姐朱唇皓齒,修目端鼻,蒼白中帶著嬌豔,令人見之忘俗,又似因病體未愈,走起路來身形婀娜,宛如枝頭顫動的木蘭花。一眾三山年輕弟子已然看呆。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小天師身形晃動,已來到馬兮彤面前。馬兮彤立即央求說:”求求你,讓他們別打。道一怎麼打的過那些老道?“ 小天師忙向她解釋說,只是同輩弟子間切磋。馬兮彤這才略微放心。小天師又命人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到場邊。 道一望見她和珂兒也來觀戰,信心立時高了不少。 三位符籙派大師商議後,先派下場的不是別人,正是閣皂宗的範道士。道一見他下場時神色冷峻,眉眼間帶著殺氣,暗覺不妙,莫不是他還是以為自己殺了他師父衝元道長? 見範道士到了近前,道一連忙說:”範道兄,衝元道長之死確實與在下無關。在下願助範道兄查出真兇......“ 範道士眉頭一皺:”廢話少說,看劍!“說著,長劍一挺,直奔道一胸前而來。道一長劍一橫,以一招”白雲接引“相迎。兩人立即站在一處。 閣皂宗以藥術見長,年輕弟子於劍法上實在乏善可陳,因此範道士鬥了十餘合久落了下風。道一正想出招挑飛他的劍,範道士忽然長劍直立,迅即猛劈而下,氣勢讓道一也吃了一驚,不得不小心應付。 好在範道士的新劍法雖招招兇猛,卻十分簡單,又十餘招後,道一已然適應,加快了腳下全真八卦步的運用,身形變得更加變幻莫測,只用了幾招便轉到了範道士的身後,不等他反應過來,道一的長劍已逼住他的脖子。 ”範道兄承讓了。“道一隨即收劍退後。 三山弟子在場邊發出一陣嘆息。珂兒一個人卻使勁拍手叫好,惹得一些三山弟子對她怒目而視,馬兮彤連忙止住珂兒。 下一個上場的是茅山上清派的一名弟子。道一記得在天師殿中他一直站在許大法師身邊並兩次發言,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