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歸燕見狀,眼睛一眯。“難道我說對了?......哈哈,姑娘真會說笑。全真教弟子不許娶妻,他怎能當你的夫君?” 馬兮彤抿嘴道:“你真的認識他麼?你怎麼知道他現在還是全真教?” “他不認識我,我倒認得他。”金歸燕說,“他就是兩年多前在長春宮出頭與夏真上師對了一掌的那個全真弟子吧,憑他如此低劣的功夫還敢強自出頭,真是自不量力。” 馬兮彤聽他貶低道一,心中來氣,哼了一聲道:“你說得好像見過他和那個夏真打似的。” “我當然見過。”金歸燕臉上得意,“當時全真教,大道教和龍虎山的人在長春宮無極殿前與夏督和夏真兩位上師擺開陣勢時,姑娘猜我在那裡?......我就在無極殿的頂上瞧著他們。 呵呵,毛道一說來也算聰明,能靠一點雕蟲小技唬住夏督上師,可惜他參不透火中經書的秘密,武功又不行,要不是他師父張志仙和全真掌門一齊出手,他早就受傷不起了。” 馬兮彤聽著,雖然心中不快,但知道金歸燕不像在說大話。 只聽金歸燕又說道:“後來,我聽說他是張志仙的得意弟子,也是全真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只是奇怪的很,阿合馬遇刺第二天,他便失蹤了。全真教說他奉師命南下訪道,我卻有些不信,於是暗中打聽了一下。皇宮裡的人說,阿合馬遇刺時有個道人在場,呵呵,會不會是他呢?倒有趣的很......” 馬兮彤聽得心中一驚,她一直聽道一說是奉師命南下,可聽金歸燕這一說,道一又象和那樁震動天下的案子有牽連。無論如何,這個金歸燕似乎在大都有些關係,連皇宮裡的人怎麼說都知道。既然他像是要死纏著自己,自己又一時甩不開他,可不可以反過來利用他一下? 馬兮彤正這麼想著,金歸燕又開口說:“我講了這麼多,姑娘還堅持說他是你夫君?” “有何不可?”馬兮彤正色道,“我對你說我是廣東人氏,道一就是南下時遇見我的。我們互相喜歡,他不想當他的全真弟子,於是我們就拜堂成親了。” 金歸燕臉色沉了下來。他猛然轉過臉,用犀利的目光盯住珂兒,然後又上下掃了兩眼。 ”是這樣嗎?你家小姐和毛道一拜過堂?“ 珂兒渾身一哆嗦,彷彿自己就要變成那隻靈丘燒雞一般。 ”是......哦,不是......“珂兒趕緊低下頭。 “不是?”金歸燕的目光更加逼人。 馬兮彤朝金歸燕瞪了一眼。”你不許嚇唬她!“ 金歸燕收回目光,緩了緩臉色說:”我只是想讓她說實話。“ ”道一是不是我夫君與你何干?我說他是他就是!“馬兮彤怒道,”你說他是全真教不能娶妻,道一和我認識後已經決定退出全真教。我和他一起去重陽宮就是為了讓他好稟明掌教,退出全真,然後和我拜堂成親。哪知全真教的臭道士把他出賣給了官府。官府派了官差,還有那個夏真上師,捉了他要去大都問罪。我和珂兒這就是去大都找他去的。這下你明白了吧?“ 金歸燕臉上露出微笑。”珂兒果然說了實話。你和毛道一還未拜堂成親,對不對?如此說來,我倒可以幫幫你。“ 馬兮彤吸了口氣。”你能怎麼幫?“ ”他人到了大都沒有?“金歸燕問。 ”我不知道。“馬兮彤說,”官差押著他離開太原城後就不知去向。我以為他們朝北走了,就追到忻州,那裡有人說見到一個紅帽僧人駕著馬車上了這個......清涼山。我以為那是夏真,就一路追到壽寧寺,哪知裡面全是紅帽子。“ ”原來如此。“金歸燕笑道,”其實你們追到壽寧寺也情有可原。夏真和夏督都是膽巴國師的師弟,他們都住過壽寧寺。膽巴國師精通佛法,並以法術聞名天下。夏督武功高強且深知佛理,然而不善言辭。夏真武功稍遜,卻和膽巴國師一樣能說會道。八思巴帝師返回藏地時,受皇帝之託,推薦膽巴國師為真金太子傳授佛法。膽巴國師忙於建寺,便讓這兩位師弟先教太子一些入門佛法,於是......“ 見金歸燕有長篇累牘之勢,馬兮彤忍不住打斷了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