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兮彤眼睛睜大。”叛徒?為什麼?“ 耶律炳又是一笑。”阿彤你還不明白麼?乃顏王爺在責怪王妃教你射箭,才讓煙合雅公主輸了這場比試。” 馬兮彤嘴巴半張。乃顏后王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若不是王妃指點,她肯定不能在射箭中勝過公主。可這也和叛徒搭不上邊吧?她想去和廣寧王妃說幾句話,耶律炳卻攔住了她。 ”姑娘還是回去吧,否則乃顏王爺若看見了,會更加生氣。“ 馬兮彤想想也對,便說:”我來只是想打聽一下,乃顏王爺是否會信守承諾,不再管書生的事。“ 耶律炳眉頭一揚。”你當乃顏后王是何人?他可是東道諸王之長,從來言出必行。“ 馬兮彤問他怎麼知道,耶律炳自豪地說:”我和王爺已經很熟,當然知道他的為人......實話告訴姑娘,王爺已邀請我和他一起回他的翰赤斤兀魯斯,讓我在那兒作客。“ ”是嘛?“馬兮彤也俊眉微挑,”你要去闊連海子那邊?那裡離廣寧府恐怕得有兩千裡吧,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怕耽誤望海堂的事?“ 耶律炳笑咪咪地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乃顏后王的勢力豈是廣寧王可比的。就拿賣馬的事來說,廣寧府這邊的馬市都是廣寧王封地的馬在賣,鹹平那邊的馬市賣的則是其他東道諸王封地裡的馬,比廣寧馬市大好幾倍。我哥在鹹平那邊買賣可做得不咋樣。 嘿嘿,等我有了乃顏王爺當靠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馬兮彤打斷道,”恭喜你要發大財了,你就去作你的客吧。“ 說完,馬兮彤和道一轉身離開。耶律炳說的乃顏后王不會反悔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明天總可以再打聽。 就這樣,兩人離開乃顏后王的營地往回走。道一提議再去篝火那邊熱鬧熱鬧,馬兮彤卻說還是回廣寧王大營的好。 兩人走著走著,忽然身後有人叫住了他們。兩人回頭一看,竟是廣寧王妃帶著她的兩個女僕。只見廣寧王妃臉色紅潤,不知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剛才被乃顏后王罵了。 ”兩位要回去睡覺嗎?“王妃問道。 馬兮彤點頭說是。 “這可不行。”王妃半眯著眼說,”那達慕辦完的那晚應當玩到天亮。我是回去繼續喝酒的,你們倆也一同去吧。我們一起喝......就我和你倆個。“ 道一連忙推託,說自己酒量小,喝不了。王妃也不強求。 ”只要馬姑娘陪著我就行。“ 馬兮彤想了想,點頭答應,讓道一先回去睡覺,自己一個人和廣寧王妃進了大營。這裡也有人在歡鬧,但遠不如乃顏后王那邊。 廣寧王妃帶著馬兮彤來到大金帳。兩人進了一個隔間。王妃命僕人上酒,馬兮彤說自己酒量不行,王妃命人拿來馬奶子,讓她摻著酒喝。 馬兮彤小心地喝著,王妃卻是一碗接一碗往嘴裡灌。馬兮彤忽然想起書院的事,便趁機問道:”乃顏后王答應不再管書院的事,他會說話算數的,對不對?“ 王妃呵呵笑道:”做王爺的,說出的話就象射出去的箭。他還沒這個膽子說話不算,否則我和他沒完!......哼,不管怎樣我都和他沒完了,他竟敢那樣子說我!“ ”后王怎麼說你了?“馬兮彤小心翼翼地問。 王妃咕嘟咕嘟把手中的酒喝完,把碗一摔道:”他敢說我是叛徒!......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吧?哼,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我教你練箭,你這才贏了煙合雅。他不但罵了我,連煙合雅也罵了,說她是故意輸給你的,我們倆都是叛徒......“ 馬兮彤臉上驚訝,一邊回憶白天的情形,難道公主比箭時是故意射不中的? 王妃又抓起一碗酒,繼續道:”我不知道煙合雅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偷偷去對她說,忽倫要是死了,她就得嫁給那個大爛人,那個爛到裹上青草牛都不肯吃,塗上油脂狗也不吃的傢伙,呵呵......這就算叛徒啦?我就非得幫著他才行?“ 馬兮彤閉口不答。 王妃喝了一大口酒又說:”他不但把我罵了,連王爺也罵了,說他也是叛徒,還說王爺是劣馬生的劣馬,一家都是叛徒。“ 馬兮彤臉上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