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刀客的話一出口,艙內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後,七叔才笑了笑說:”韓大俠說哪裡去了。那天風大又下著雨,我的船迷失了方向,不慎在島邊擱淺,南船是尖底,一擱淺自然就翻了。“ 道一這時插話道。”韓大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請海幫主把船駛回去,我們的船還躺在水裡呢。“ 姓王的刀客臉上一笑。“苗少俠不要見怪,我這兄弟歷來謹慎,就是疑心重了些。” 海幫主也在一旁說:“上月初八確實有場大風,我那兒也翻了兩條小船。馬船長可是初到北方,不熟悉北方海況?” ”是是。“七叔連連點頭,”我原本是跑南洋的,聽說北方海道通了,可以掙大錢,就想來碰碰運氣,卻忘了南船不過江的祖訓。“ 海幫主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馬船長下回定可重振旗鼓。若馬船長需要人引航,只管來找我海龍幫。“ 七叔連聲說謝。 韓刀客看向道一又開口了。”不知苗少俠會不會行船?苗少俠這回來時做生意還是有別的事?” ”我是來見識一下的。“道一說,”我長在北方,沒怎麼坐過海船,這回一路從南到北長了不少見識。“ 韓刀客嘴角彎起。”那麼苗少俠是做什麼的?看少俠身上的劍,難道和我兄弟是同行?“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腰間的刀。 道一忙說:”韓大俠誤會了。我帶劍不過防身而已。“ 韓刀客眼神一緊。”身上帶著傢伙,要是沒兩下子,反倒不如不帶。不帶傢伙,人家見你手無寸鐵,便不會過多為難......不知少俠是何門派?” 道一臉上乾笑。“在下無門無派,只是從前向少林寺一位師父學了幾天劍法。” “原來是少林寺出身,失敬失敬。“韓刀客拱了拱手,然後臉突然轉向揹著根短槍的馬兮彤。”夫人又是何門何派?” 馬兮彤把臉一扭,沒有回答,只因剛來時姓韓的對她有點無禮。 道一連忙說:“拙荊只學了幾天家傳槍法。” 韓刀客眉頭揚起。“原來尊夫人背上的是槍......尊夫人可會使長槍?” 道一臉上一笑。“只會幾下子,不值一提。” 韓刀客凝眉道:“女子習武,舞劍弄刀是常事,練槍的著實少見。韓某有些不信......” 不等道一答話,馬兮彤忽然開口了。“你信不信無關緊要。我習武本就為了防身。別人信不信,動起手來就知道了。” 韓刀客臉色一沉。“信不信對夫人可以無關緊要,對韓某卻很緊要。夫人既然說動起手來便知,看來要讓韓某相信,只好向夫人討教幾招了。“ 他的話出口,艙中又安靜了下來。象他這般剛見面就要討教武功,而且是向一位女子挑戰,著實有些出格。 王刀客急忙說:”夫人千萬別介意,我這兄弟歷來豪爽,就是性子急了些,他沒那個意思。“ ”我有那個意思。“韓刀客眼睛又盯上馬兮彤。 艙中的氣氛更加緊張。 海幫主說道:”韓大俠,我是請你來吃飯的,不是來比武的,何況是向一位女子挑戰......“ ”向女子挑戰也可以。“馬兮彤卻接上口說,”韓大俠,飯後我就可以讓你知道了。“ 韓刀客眼睛一睜。”痛快!“ 這時,道一在一旁沉下臉說:”韓大俠,你我素未平生,初次見面就要向拙荊挑戰,不問一問我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行?韓大俠若想比武,在下樂意奉陪。不知韓大俠又是何門派?“ 韓刀客嘴角蹦出三個字。”梅花刀。“ 道一啊了一聲,其實他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門派。 “好啊好啊。”海幫主一反前態,忽然拍手道,“既然兩位這麼喜歡比武,我看不妨讓你們打個痛快。我最喜歡看男人打架了。” 她當即下令撤去酒席。客人們起身,馬兮彤悄悄和七叔說了兩句,七叔點點頭離開了船艙。艙內很快清理一空。只剩下一張椅子由海幫主坐著。道一和韓刀客面對面站好。一個亮劍一個拔刀。 道一剛擺好少林達摩劍的姿勢,韓刀客就向前一縱,兜頭向他劈了兩刀。道一使出達摩劍中的“二馬分鬃”,鐺鐺架了這兩刀。不等他還擊,韓刀客倒提長刀,又奔他腹部襲來。 道一連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