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只有那匹馱佛經的馬沒事。

“肯定是昨晚在客棧吃壞了肚子。”馬兮彤沉著臉說。

無論如何,他們是前進不了了。張子銓說要找人來醫馬。道一著急地四下張望,這裡前不著村,後不挨店,離南面的終南山倒是不遠。

忽然,他眼睛一亮,望見山腳下有一座道觀,而且看上去有點眼熟,路邊一條小道正通向那裡。

然後,他想起來了,幾年前箐兒師父將他從大都救出後帶回太白山,入山前就是在這裡遇見迎接的天寶宮宮主張清志。原來他們已來到扶風縣境內,山腳下的道觀就是天寶宮。

道一一陣心喜,連忙對張子銓說:“那是天寶宮,我認識那裡的宮主,我去請他幫忙。”

張子銓連聲說好。“你和箐兒,還有馬姑娘一起去。對了,把佛經也帶上,要保護好。”

道一點點頭,便和兩位姑娘一起牽著馱佛經的馬離開了官道。三人沿著小道很快來到天寶宮。門口的道人立即通報進去。

片刻之後,一身繡金道袍的張清志就帶著個小道士快步出現在宮門口。道一連忙上前行禮。

“數年不見,大哥可好?怎麼大哥來得這麼快?”

張清志哈哈大笑。“我早已料到今日有貴客光臨。”

說著,張清志朝道一身後一瞥,然後臉上大驚,立即快步來到箐兒面前,躬身施禮。

“天寶宮主參見小仙長。”

箐兒也不客氣,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道長不必如此多禮。”

“不知仙長可好?”張清志又問道。

“我不知道。”箐兒說,“我離開太白山兩年多了。”

張清志一愣。“原來如此,不知......”

說著,他又朝道一看去。道一連忙說:“我們幾個有事路過這裡,馬突然病了,就在官道上,想請大哥幫忙,看看何處可以醫治。”

張清志點點頭。“本宮只能醫人,不過附近村上倒有馬醫。不知有幾匹馬?”

道一說一共有九匹病馬,由另外六個同伴在看著。張清志當即喚來一名弟子,讓他去請馬醫,然後又轉過頭請箐兒入宮歇息。

箐兒也不客氣,就這樣和張清志並肩朝裡面走。道一和馬兮彤只好跟在後面。箐兒一邊走,一邊問張清志為何與道一互稱兄弟。

張清志把手一拱。“稟小仙長,我與毛少俠結拜過兄弟。“

箐兒追問結拜的經過。

張清志又說:”那時我受困於蒼巖山,山上有一對劉福通兄妹佔山為王。他兄妹由玉虛宮宮主杜福春撫養長大。他二人以為我有大道教至寶,便將我關在山上。後來毛少俠正好路過蒼巖山,也為劉福通兄妹所擒。那時我與毛少俠關在一起。”

說完,張清志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即轉過頭問道一。“不知賢弟可聽說過玉虛宮的變故?”

道一一愣。“不知可是杜真人將掌教之位傳給養女劉真真的事?”

張清志點點頭。“原來少俠已經知道。”

“我在京城聽說的。”道一也點點頭,“我聽說玉虛宮大亂,劉真真下落不明,不知大哥可聽到過別的訊息沒有?”

張清志臉上猶豫了一下,說還是到裡面再說。就這樣,道一三人跟著他來到客堂。分賓主落座後,張清志象忘似的,一句話也沒提劉真真,反而又向箐兒打聽她師父的近況。

箐兒只好提醒道:“我說了我離開太白山已經兩年多了,我一直和道一在一起,嗯......從沒回去過。”

張清志聽了臉上驚訝。“小仙長兩年來一直與毛少俠在一起?”

箐兒一愣,然後噗嗤一笑。“原來道長還不知道,我和毛少俠已經拜堂成親了,是師父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