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莊主見她臉上迷惑,問怎麼回事,馬兮彤便說了出來。 ”楊家將是宋朝初年的事了,剛才莊主說七八十年前義軍在此據守,為何這金國大將軍要提楊家將?“ 楊莊主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猜猜看。“ 馬兮彤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啊......莫非義軍裡也有姓楊的?不,義軍頭領就姓楊?“ ”姐姐真聰明!“楊四十在她身後高興地跳起來。馬兮彤也心中得意。 幾個人繼續向上走,不一會兒,石壁上又出現另一首詩: 官家小兒不知羞,武藝何曾過半頭。本寨臨時睡一覺,花槍底下把魂收。 馬兮彤看了忍俊不禁,這首詩寫得很痛快,不過水平可與剛才那首差遠了,只能算打油詩。 再看落款,是”四娘子“。馬兮彤不由睜大了眼睛,詩裡說”本寨“,難道寨主竟然是一位使槍的女子? 看到馬兮彤的表情,楊莊主笑了笑說:”不錯,當時義軍的首領就是女子,人稱四娘子。“ 說著,楊莊主上前兩步,伸手輕輕撫摸刻痕,眼中露出深情的目光。 馬兮彤吸了口氣道:”這個四娘子就姓楊,對不對?使的還是長槍,因此大將軍詩裡才會那麼說......嗯,後來她怎麼了,莊主可知道?“ ”當然是戰死了。“楊莊主淡淡地說,然後把頭一扭,繼續向上爬。 很快,一行人登上崮頂。這裡頗為平坦,有十餘丈見方,還建有幾間小石屋。站在這裡放眼四望,周圍層層疊疊的青山盡收眼底,令人心高氣爽。 馬兮彤跟著楊莊主走進石屋,屋內十分整潔,彷彿隨時等主人來住一樣。儘管如此,楊莊主還是拿起一旁的掃帚,輕輕打掃起來。 黑白二煞和跟來的幾個僕人也不幫忙,就畢恭畢敬地站在外面,看著楊莊主打掃。 馬兮彤看著周圍人一臉虔誠的樣子,忽然心裡一動,楊莊主和那個四娘子都姓楊,都會使槍,莫非楊莊主就是楊四娘子的後人? 不對,那楊四娘子嫁的人理應不姓楊,若楊莊主是她的後人,應該姓別的姓才對。可馬兮彤又一想,楊莊主姓楊,她兒子楊四十怎麼也姓楊? 馬兮彤頓時糊塗了,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以後再打聽這事為好,或許楊莊主很恨楊四十的父親,這才讓兒子跟了自己的姓。 楊莊主仔細打掃完小屋,這才臨著眾人走下摩雲崮,然後直接返回了楊家莊。楊莊主問馬兮彤身子好了沒有,馬兮彤說全好了。 當天下午,楊四十便來找她練槍。兩人一邊練,馬兮彤一邊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四十啊,你娘姓楊,你為何也姓楊?是不是你娘不喜歡你爹?” “才不是呢!”楊四十有點氣惱地說,“我娘說我練的是楊家家傳槍法,一定得姓楊才行。” 馬兮彤頓時恍然,這麼說來,楊莊主多半就是那個楊四娘子的後人。她向楊四十求證,楊四十也不隱瞞。 “對,我和你說過,我孃的槍法是我孃的娘傳的。四娘子就是我孃的娘,她傳的就是楊家槍法。” 馬兮彤心裡一震,原來那個楊四娘子竟然是楊家槍的傳人!難怪楊莊主的槍法如此厲害。這麼說,自己輸了也不算丟臉。 馬兮彤心想,楊家槍傳人應該不是壞人,應該通情達理才對,自己是被黑白二煞強行帶到這裡的,自己應該可以向楊莊主說明白,說不定楊莊主就會放自己走。 可是,馬兮彤又想起她和二煞打的賭,自己輸給了楊莊主就得留下,自己不能說話不算。可她接著又想起道一,自己應該在望海山等道一的,怎麼能留在這裡? 馬兮彤思前想後,心裡十分糾結,最後,她決定再仔細想想,過兩天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楊四十天天來找她練槍。她很快發覺,楊四十的槍法進步飛快,還時常使出一些新招,顯然,楊莊主也在不停地教兒子槍法。 她還發現,黑白二煞有幾天不見了,之前二人總是時不時出現,馬兮彤明白二煞是擔心自己不守約定,會想法逃跑。 其實她的確有這個心思,對道一的思念在她的心中越來越重。終於,她下定決心對楊莊主說出來。 這天她找到了楊莊主,先問二煞怎麼這幾天不見了。楊莊主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