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兮彤急忙迎上去對行空方丈行禮。 行空臉上欣喜。“啊呀,沒想到女施主真的來這裡了,還先到一步。” “少莊主現在如何?”馬兮彤著急地問。 “女施主只管放心,少莊主平安無事。”行空道,“我與眾位方丈約定在安慶府見面後再一起來這裡。眾位方丈已經看過少莊主的傷,少林寺首座玄苦大師說他可以輕易醫好,他已留在安慶為少莊主治傷。” ”太好了!“馬兮彤高興異常,”多虧方丈帶少莊主來這裡......唉,我去了遼東,要找的人不在。” 馬兮彤說到這裡,咬了咬嘴唇。“那麼請方丈在這裡集會,我這就去安慶找少莊主。” 行空點頭說好,然後告訴她楊四十和玄苦大師在安慶的萬佛寺裡。馬兮彤於是想去和王範打聲招呼,然後就動身去安慶。 這時,一個僧人朝她走了過來。馬兮彤一看,是剛才那位提到丹霞燒佛的慶元(寧波)雪竇寺方丈善來。 ”不知女施主要去何處?“善來問道。 馬兮彤嘴唇一抿。“我要去安慶。” “女施主可是要去找那位受傷的楊少莊主?”善來又問。 馬兮彤眉頭微皺。“不錯,住持怎麼知道?” 善來臉上一笑。“行空方丈帶楊少莊主來請眾位長老看傷,女施主千里迢迢來找方丈,肯定不會有其他事。” 馬兮彤唇角彎起。“住持果然高明。” 善來接著說:“女施主不必著急走。無相寺不便居住,因此這回眾位長老集會後當天便會動身返回安慶,不會在此過夜。女施主可以與他們一起走,也可省去尋找萬佛寺的麻煩。“ 馬兮彤眉頭又一皺,想到要和幾十個老和尚同行,慢且不說,也必然很不方便。 於是她又一彎唇角道:“多謝住持好意,不過我想還是自己走為好。” 讓她沒想到的是,善來執意要她留下和眾位僧人一起走。 馬兮彤臉上狐疑。”住持為何如此堅持,不妨明說。“ 善來講她請到一邊,然後問道:”聽徑山寺妙高方丈說,女施主數年前曾去過徑山寺?“ 馬兮彤點點頭。 善來又問:”不知同行者有誰?“ 馬兮彤吸了口氣。“有個道士,嗯,還有杭州的文壇名人周草窗。” “果然是姑娘。”善來臉上微笑,“姑娘還忘說了一位同行者,宋累。” 馬兮彤立即眼睛睜大。宋累其實叫謝翱,也是當年的抗元義士,後來一直隱居在浙東,上回馬兮彤和道一是跟著他與周密一起上徑山寺向雲峰妙高告狀去的。 ”住持聽妙高方丈說的?“馬兮彤反問道。 善來笑著搖了搖頭。”謝居士可是雪竇寺常客,經常一連數月住在寺中。貧僧與他相熟......他對姑娘可是讚譽有加。“ 馬兮彤眼睛放亮。”原來住持和他這麼熟,那我就放心了。“ 善來點點頭。”貧僧讓姑娘不要一個人去找楊少莊主,其實是因為萬佛寺中還有一人,姑娘也應該知道,他便是江南釋教都總統楊連真。“ 馬兮彤嘴巴一張。楊連真也在萬佛寺?那可不妙。上回她幾個人去徑山寺就是向妙高方丈揭發楊連真手下的惡行。而且她在海鹽德藏寺還和正在盜墓的楊連真親自交過手。 ”多謝住持提醒。“馬兮彤連忙向善來道謝,”那我就留下來和你們一起走吧。“ 善來又點了點頭。”皇帝讓楊連真召集禪宗各寺派人進京......不知姑娘是否知道眾位長老因何到此集會?“ 馬兮彤點頭說知道。 善來於是繼續說:”楊連真想隨便派個人進京,杭州各寺紛紛反對。楊連真只好讓天下禪寺長老會聚於此,他本也要來,可到了安慶,聽說這無相寺在深山之中,要走三四天才能到。他嫌苦便不來了。“ 馬兮彤輕哼一聲。”原來如此......不過,我也有疑問,為何眾位長老非要進山來不可?為何不能在安慶府商量出人選?“ ”這個嘛......“善來臉上微笑。”姑娘留下來便知。“ 於是,馬兮彤跟著善來回到二祖講經臺前。奇怪的是,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善來說,眾長老一定是先走了。馬兮彤問去哪裡了,善來只是讓她跟著走。 這樣馬兮彤又跟著善來來到無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