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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這一切對白肖來說已經默然,她彷彿機器娃娃一般對他們點頭、鞠躬道謝。從始自終她的心都是冷寂的,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立在白肖面前,然後長臂一伸將她迅速攬入懷中,屬於他清冽的氣息瞬間撲進白肖的鼻端,清冽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了過來,“哦,白肖,我親愛的小傢伙,你看你最近都瘦什麼樣了,真的很為你擔心。。。。。。。,”然後鬆開她的身體,低著頭將她蒼白的小臉捧在手裡,深邃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她,“人死不能復生,你一定要挺過來啊。。。。”白肖點頭,眼圈卻微微發紅。

嶽葉絕美的臉上終於浮出一絲淺淡的笑容,然後又將她拉入懷中,狠狠的抱了一會才鬆開,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而那些商業名流在給父親敬香的時候,大多眼神都是瞄向外圍的,白肖冷眼觀望著,或許他們正在翹首盼望某個人的到來。

。。。。。。。。。。

就在這時,站在外圍的人不知誰喊了一聲,“中凱派人來了。。。。。”

白肖死寂的心似乎微微燃起了一絲希望,抬頭望去,只見人群已經像兩邊靠攏,留出中間一條稍顯寬闊的道路,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緩緩了出了進來。

在看清那張臉後,白肖的心猛的一抽,那男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他的眸子漆黑透亮,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伸出手修長的指腹摩挲著她蒼白的臉頰,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一般。

“肖肖,節哀順變,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

他的嗓音低沉溫和,就像一縷陽光暖暖的照進她的心田。

“嗯。”白肖點頭,眼瞼卻不自覺的垂下。

沈白風一低頭,就望見白肖纖長的眼睫毛沾滿了淚水,此時正在輕微的抖動著,他微微嘆息,還是情不自禁的將她攬入懷中,修長的手指拍著她的背,輕輕安撫。

白肖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悲慟的情緒終於不受控制的發洩了出來,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需要這麼一個發洩口,而那個人就是沈白風。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沈白風會是中凱的人,既然中凱已經派人來了,那麼該來的人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

然而果然如白肖所料,直到入殮儀式結束,馮錦墨依舊沒有出現。

失望的人很多,對於馮錦墨沒有出現暗暗進行評論的人也很多,白肖卻始終保持著淡定送走諸人。

而當所有人都離去,陰冷的公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眼淚卻突然順著白肖的眼眶慢慢滑落。

寒風颳過,漫天遍地飄起了大片的雪花,洋洋灑灑漫天飛舞,瞬間下白了大地,就連墓碑前跪著的那個人身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白肖沒動,只感覺到心和身體一樣的悲涼入骨。

——

白家,夜晚。

白肖獨自坐在父親的書房裡,房間裡寂靜無聲,可是她幾乎還能感覺到父親就在她的身邊,伸手從櫃子裡拿出父親給她遺留下來的唯一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淺灰色的盒子,白肖開啟,裡面都是一些她在校期間的獲獎證書,還有幾張她和父親的合影,照片上那個笑容甜美,眼睛純真的女孩依偎在一位中年男人身邊,那時,父親的身體還很健康,也沒有那麼瘦弱,而那時候的她也是一個樂天派,那麼,是從什麼時候起她漸漸的變得沒有笑容。。。。。。。。

而壓在照片下面的是一封列印好的協議書,白肖翻開來看,那是一份陳舊的婚約協議,上面明明確確的寫著如果馮、白兩家的婚姻不幸福,白家可以提出自動解除婚約,而那個協議的落款人是馮錦墨的奶奶杜娜依。

正因為當年白肖的爺爺救了馮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