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爺們去面壁了,蘇潔動手檢查秋燕的身體。摸過每個地方都無異常,她的神情卻是更加的凝重。把手插進了秋燕的背部和床褥之間,從肩頭一直摸到腰部,猛地瞪起了眼睛。嚇得楊彩芝也跟著瞪眼。

蘇潔說:“卓姐,你跟小姑娘最好也迴避。”

“不。”卓春燕堅定地說,“我是護士,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更何況她是我妹妹。”

“我,我也不,不怕。”話雖這麼說,楊彩芝還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卓春燕的衣襬,萬分緊張。

蘇潔嘆了口氣,只好讓卓春燕幫忙把秋燕扶坐起來,讓她靠在春燕的懷裡。隨後,慢慢的掀起病服。

還在面壁的洛毅森只聽楊彩芝一聲岔了音的驚呼:“啊!這是什麼?”

洛毅森剛要轉身,公孫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動。”

身後,已經傳來卓春燕嗚嗚的抽噎聲,洛毅森急得直撓頭,可公孫錦還是穩重得幾乎麻木的狀態。直到,他們聽見蘇潔說:“老大,別講究什麼避諱了,你們必須看看這個。”

終於可以回頭,洛毅森沒想到自己會看到什麼,他只是急著知道在秋燕的身上究竟發現了什麼。

光滑的背上隱約可見脊骨凸出來的骨節,在中間赫然出現一張人臉!醜陋的,猙獰的人臉。

“人面瘡!?”洛毅森驚呼道。

人面瘡眉眼清晰,嘴巴很大。整個臉就像被用泥巴隨便捏出來的一樣,還散發出陣陣臭氣。洛毅森也是第一次見到人面瘡,一時間呆愣得不知反應。

公孫錦走到病床前,把秋燕的衣服拉了下去,輕輕地將人放在床上躺好。一連串的動作穩定而從容。他看了一眼捂著嘴哭泣的卓春燕,轉過頭對洛毅森說:“毅森,帶彩芝出去坐一會。”

扶著渾身都在發抖的小姑娘離開了病房,關上門的時候,他聽見公孫錦問道:“其他死者身上沒有這個,對不對?”

卓春燕點點頭:“沒有,我,我都看過那些死者的身體,他們的身體很乾淨的。為什麼只有秋燕?”

在秋燕的身下散發出陣陣臭氣,蘇潔一個勁的朝著公孫錦使眼色,對方苦笑一記,扶起卓春燕,說:“走吧,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公孫錦不僅帶走了卓春燕,也帶走了楊彩芝,洛毅森這才得空回到病房。剛走進去,就聽蘇潔不耐煩地咂舌聲,數落他:“你回來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看著蘇潔手中比名片稍大一點的黃色薄紙,他納悶地問,“你拿黃表紙幹什麼?”

蘇潔抬起秀眉,獰壞地朝他笑笑:“你倒是很懂行。”

“好歹也跟爺爺見識過幾次。你幹嗎?拿著沒有咒文的符紙給她擦身子?”

“當然不是。該死,我討厭這種事。”蘇潔抱怨著的時候,把黃表紙塞到秋燕背後的衣服裡,停留了十來秒就拿了出來。她看著發黑的黃表紙不由得一聲嘆息,“我們的小姑娘中招了。”

“什麼招數?”

“不知道。”蘇潔的確無法判斷,“以我這點能耐肯定是看不出來,估計我老爸能明白怎麼回事。”

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有些事還真沒法兒肯定的說沒就沒有。中華幾千年的文化歷史,究竟孕育出多少我們還不知道的神秘,誰敢斷言它們是不存在的?至少洛毅森不敢。

看著蘇潔又恢復了平日裡桀驁的模樣,周遭的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他實在不想站在這大紅包身邊,他期望著公孫錦能從卓春燕的辦公室早點出來,好去調查那位可憐的卓秋燕。

蘇潔似乎也有些不耐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問道:“毅森,你對人面瘡知道多少?”

“估計還沒你多呢,我聽爺爺說過,人面瘡是孽病,得了這種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