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剛才那中年警察說十點鐘要槍斃我了。對,我他媽的就要死了,我怕摸她?

我突然伸手往她衣領裡一摸。

再摸。

又摸。

奶奶的,竟然是一排排的排骨!!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她卻激動地看著我。

我乾脆把她往牆壁上一壓,撕開她的衣服,往裡一看,嚇得我魂飛魄散:衣服裡面,根本就沒有肌肉,竟是一副白骨!!

就在我吃驚不已,幾乎要被嚇死之時,那個中年警察又過來了,對我吼道:“叫什麼叫,媽的再叫一聲,馬上拉出去槍斃了!”

我如同看到了救星,衝過去一把捉住那警察的手,指著那個女孩,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她,她,不是人!”

中年警察奇怪地向我指的地方看了看,說你不會瘋那麼快吧,才跟你說要槍斃你,就瘋了?那裡哪裡有人啊?

我說你、你說什麼?這不是人嗎?這些不是人嗎?

我回頭向後面看了一眼,那九個男子明明就在那裡看著我們笑嘻嘻的。

警察放下手裡的兩碗粥,說快吃吧,你們兩個,都得槍斃,放下之後,搖搖頭嘆息地走了。

我和阿齊面面相覷,突然眼前一花,那十個人竟然消失不見了,化成一股冷風,從鐵門的縫隙裡穿了過去!

我還聽到了那個女孩嘻嘻笑道:“三狼,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冥妻了,我在那邊等你!沒有我同意,不準碰其他女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哈哈哈!”

我問阿齊你還看到那十個人嗎?

阿齊滿臉汗水,滴答滴答地流下來,說沒有了,一個都不見了。

我說這是不是就是說,我們昨晚上是和十隻鬼在打架?

阿齊緊張地點點頭,擦了把汗水,說好像,好像是這樣,難怪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我說這說明,這個世界上真是有鬼的?

阿齊堅定地點點頭,說這是毫無疑問的,否則他們在哪裡?

我和阿齊一起跌坐地上,一晃就過去了幾個小時。

直到兩個警察開啟門,一人一個把我們給夾出去,我們才回過魂來。

他們把我們押上了一輛邊三輪車,和我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哥哥,年紀也不大,就可能比我大兩歲左右,他坐在警察後面,背手戴著手銬。

還是那個把我們帶來的警察開的車子。

他踩了幾下,車子卻起動不了。

過了幾分鐘,又來一個警察,也試著踩了幾下,還是起動不了。

兩人在那罵著,說真他媽的見鬼了,每次要拉人去槍斃,總是打不著。

然後後面來的警察叫我們三人下車,說只好走路去了,不過這樣就可能會錯過了我們去投胎轉世的最好時辰,本來可以投個好人家,下輩子不用再去殺人,可以做一個好人,但這樣一錯過時辰,估計就只能投到豬肚子裡變成豬了。

另一個警察大笑,說李所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小心被人聽到了,捉你去批鬥。

那個李所說這麼多年來自己槍斃了至少兩百個少年郞,心裡都覺得慌,不說些安慰他們的話,擔心他們死後會回來找他索命。

那個戴著手銬的哥哥突然跪下來,不停地向那兩個警察叩頭,哭著說他不想死,他再也不敢偷看女人洗澡了,放他一次吧,只要留下一條命,他寧願把兩眼挖了!

他哭得極為悲慘,不停訴說著自己的家人,訴說著自己偷看的原因,訴說著對媽媽的思念……最最重要的重複來重複去的是一句話:我只看到了她的胸罩而已。

但那個李所和另一個警察根本不聽他的話,把車推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