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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有呼嘯的風聲。我們仨靜靜地在三勇背後,有些被他感動。
他大概跪了十分鐘,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鏽跡斑斑的鐵柱轟然倒塌,砸入河道。
巧合?亦或者說青衣客魂魄的表示?
“師傅,我這就來看你。”三勇站起身,擦乾淨眼角的淚水,他滑入傾斜的岸邊,衝向倒塌的鐵柱。
我們相視一眼,難以按捺住心頭的好奇,緊緊跟隨其後,和三勇站在鐵柱倒塌的地方。這是一個垂直的淺洞,頂多半米深,一側被石柱傾倒時的力道給撅翻破壞,碎石頭濺了一地。洞底有塊比鐵柱細點的石盤,崩了一些泥點子,模糊的發現中心有一枚浮刻的“魂”字,邊緣雕著花紋,像兩條盤旋的青龍。
林慕夏將注意力落上鐵柱,瞧了瞧根部,她恍然大悟的道:“這鐵柱原來是上粗下細的。水斷了流,封住它石頭壓力倍增,淺洞承受不住力道,勉強支撐了一個小時。”
“唉。”我嘆道,掃了眼痴迷的三勇,恐怕此時什麼都入不了他耳。
三勇趴在淺洞邊壓低了身子,他將手探向石盤,道:“師傅……”五指輕輕地撩動兩道龍紋,最終觸控在“魂”字。三勇閉上眼睛,悉心的感受靈魂的溝通,他嘴角溢位陶醉的笑容,久久無法自持。
第三百六十九章:神秘的青衣
“三勇大師。”林慕夏輕啟薄唇,她試探性的道:“你別太傷感,你師傅在天之靈一定能感受到你誠意的。逝者已矣,生者要好好的活著。”
伏在淺洞旁的三勇無動於衷,說來也詭異,他時不時的吭笑兩聲,神色飄飄然的,像吸食了鴉片般,沉迷在指尖的觸感。我蹲下身,滿目疑惑的瞅著他,這位暗蠱師僅是撫摸石盤,咋感覺這麼不對勁呢?我使勁喊了幾句,“三勇大師!三勇大師!”
鐵匠三勇充耳不聞,我們也站累了,以為他傷心過度,便坐在鐵柱上休息。約過了十分鐘,舞陽河上游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我們意識到斷流即將恢復,但三勇似乎仍舊沒有想起身的意思。
老蔣打算拉起他,林慕夏急忙出言制止道:“蔣男神,你別動他,好像有古怪。立這根石柱的人特地在底端放了塊刻有‘魂’字的石盤,你們覺得像不像養蠱,而三勇的師傅在遺言中提到舞陽河斷流,現在他接觸石盤,看這副神魂顛倒的模樣,十有八九……中蠱了!”
“怎麼辦,舞陽河馬上水位復原了!”我急躁的道,倒不是與三勇交情多深,所認識的暗蠱師,僅他一人。好不容易遇到舞陽河斷流之日,我們給他帶到此地,事後一定會念及恩情出手救寧二貨和斷命老人的。暗蠱師又不是爛大街的白菜,忙活了半天,這個環節如若出現意外,想再找個靠譜的很難!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指著地上的一坨鐵鏈,“拿它綁住三勇,先拖到岸上再說!”
摘掉掛在鏈端已經損壞的巨鎖,我和老蔣拿起鐵鏈,小心翼翼的穿過三勇身體,纏了數圈,覺得捆牢了,便拖住他撒丫子狂奔。反正河道有層泥巴鋪墊,不怕磨壞了三勇的面板。林慕夏最先跑到岸邊,前方水流湍急的衝了過來。我和老蔣險些被淹到。
猶如喝了迷魂湯的三勇浸浮在水中,我們迅速拽動,將他拖上了岸。
此刻,他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嘴角一個勁的冒水,嗆得挺嚴重。老蔣在軍用越野的後備箱翻出第二套防護服,他套好之後,便將三勇倒掛金鉤的提起,使勁搖了搖,水跟噴頭似得吐了一地。控得差不多時,老蔣給他平鋪在地,重重的按壓其胸口。
“咳!”三勇劇烈的咳嗽了下,他悠悠醒轉,茫然的道:“我……這是在哪?”
“你可算醒了。”林慕夏舒了口氣道。
“師傅!”
三勇恢復意識,第一時間響起了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