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時候,不超過兩個小時。”

“兇手狠啊……”老蔣摸了摸脖子道。

前文提到過,他後脖頸有一道狹長的深陷傷疤,像是被人一刀砍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對方沒能砍到底,所以老蔣最終得以存活,這件事他始終沒和我們正式說起,他深藏於心的故事,遠比葵花古墓中所揭露的深。

我凝視著兩顆人頭,一個是黃毛,一個是原黑,死者脖頸的斷裂面數根削平的肉管,擦乾淨臉後毫無任何血色,豁開的嘴巴露出觸目驚心的牙齒。我管林慕夏要來一柄剪刀,插入黃毛人頭的牙縫將其撬開,媽的,多少沒刷牙了,嘴這麼臭!似乎毫無異樣,接著我又啟開了原黑人頭,注意到透血又泛黃的齒縫中好像有雜物。

林慕夏也注意到了不對勁,她拿強光燈照向死者的口腔,我眼前一亮,那纏在牙齒的玩意是根頭髮,但連纏帶黏的容易整斷,挺不好搞。我戴好手套用手掰開死者的口腔,林慕夏手按住鑷子,夾住頭髮尾端,她沿著反方向繞了數圈,發現這根頭髮的前端粘附在口腔深處,她小心翼翼的拉出一根長度約有三十公分的頭髮!

“竟然……是女人的?”

我揉動眼皮,愣愣的道:“死者嘴裡的頭髮,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打他時無意進入口腔的?”

“很有可能。”

林慕夏把遺留在死者口腔的頭髮鋪在紙上並延展成一條直線,她遺憾的道:“但它沒有價值。”

“頭髮不能驗DNA?怎麼能說它沒有價值呢?”我迷惑的道。

“髮絲的確可以驗DNA,很可惜這根不行。”林慕夏隨手將頭髮仍到垃圾桶,她解釋的道:“因為它不完整,現有的技術必須得有髮根處的毛囊組織才能驗的,它是斷在中間的,算大半根頭髮。興許兇手做撩頭動作時無意弄斷了根髮絲,不慎落地,然後死者遭斬首前不小心吸入口腔的。”

“兇手露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馬腳。”

我眼神移開了兩顆人頭,搖頭嘆息的道:“髮絲長又不能代表兇手一定是女人,地窖囚禁狂那麼變態,沒準哪個人留了長髮呢!”

“有一點我覺得挺匪夷所思的。”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分析的道:“地窖囚禁狂,他們玩夠了七位模特的身體,信心強大到不怕暴露的留下電話供她們報警。現在模特們一懷孕,兇手立刻做出了表示,斬掉負心人的腦袋,並威脅把孩子生下來,反之則殺!這代表了地窖囚禁狂放模特們離開時,就已經有把握令模特們懷孕,特意拖延了三天半,恐怕目的就是把避孕藥生效的七十二小時卡過去,致使無任何意外的在她們體內誕生受精卵!”

“你的意思是說……”

我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地窖囚禁狂綁架七位模特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滿足慾望,而是想對方給他們生孩子!”

“賓果!”

林慕夏捧著俏臉,她猜測的道:“模特們不僅漂亮,身材又棒,胚子好,生的下一代就好。地窖囚禁狂很可能早就鎖定了芭蕉雨時裝部的A組,等來了絕佳的時機動手,意味著地窖囚禁狂對於模特們的動態近乎瞭如指掌!嗯……地窖囚禁狂極有可能在芭蕉雨公司內部有眼線,保守點說就是本身或有人在那棟寫字樓工作,透過打聽獲知模特們的動態!”

“依你的觀點,我覺得於燕與廖姐或者先七位受害者離開的模特們,均有嫌疑!”我想了想案發的前奏,狐疑的道:“於燕和廖姐離開時,她們勸離了九名模特,僅剩下七名模特喝酒的事情,此前離席的十一個女人都知道。於燕分別讓她們給家屬打電話接人,所以地窖囚禁狂必須要抓住她們家人趕來前的空隙下手。由此可見,範圍可以縮小了,給地窖囚禁狂提供訊息的人,就藏在參加慶功宴的模特、經紀人、主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