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殘酷的比賽賽制,根本就是用來針對那些亡命之徒的。

“本少爺要挑戰你,怎麼樣,敢不敢接受本少爺的生死戰!”少年下巴微抬,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盯著南宮離道,聲音清朗中透著一絲驕傲。

靠,生死戰!

東廠上所有正在晨練的子弟們都被那句生死戰給吸引了,一個兩個三個,不過剎那全都圍了過來。

南宮離目光在那枚邀戰帖上掃過,復又落在少年身上。

“據我所知,我的靈者等級比你們在場的任何一位都低,明知對方比自己弱還故意邀戰,這算哪門子的規定?”聲音清冷,不免幾分諷意。

當她傻麼,所謂的生死戰,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殺了自己。

少年被堵得臉色一紅,這張生死戰帖是他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錯過的這次,下次就沒機會了,不行,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讓這小子應戰。

“不管怎麼樣,你應還是不應,怕死大可拒絕。”少年粗著嗓子吼道,眼神兇戾得就差沒將南宮離當場凌遲。

“無聊!”南宮離擺擺手,示意他們一邊玩去。

她可不想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來,對那生死戰半點興趣都沒有,如果真想讓他死,她有無數種讓他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辦法,何必要把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推呢。

“你真敢拒絕?”藍袍少年眼珠子瞪得恨不得當場滾落在地,這個臭小子,竟然這麼不識趣。

“你耳朵很好,沒有聽錯,我就是拒絕!”南宮離無語,有比這小子更羅嗦的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少年禹文目光陰森地盯了南宮離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一刻鐘不到,韓柏渾身是血,被人抬著出現在南宮離的面前。

南宮離瞳孔猛然一縮,看到韓柏的一瞬只覺整顆心都漏跳了一拍,早上還好好的一個人,如今渾身是血,氣息奄奄。

偏偏周圍人除了漠視依舊是漠視,好似眼前的一切再尋常不過,畢竟,作為特招生,即便是死,也是理所當然。

“怎麼樣,想在想清楚了沒有,沒有想清繼續想,本少爺有的是時間。”少年禹文身後,李漠以及張雲、左飛都被人用長劍架在脖子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再看少年一臉痞氣,滿臉自信臭屁的樣子,南宮離眼底暗芒浮動,掠過絲絲寒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她本想忍,不想惹事,奈何事情找上門,再忍下去,估計她都不是南宮離了。

“生死戰,是不是不管對方誰死,任何人都不能借此滋事?”南宮離塔前一步,眯眼看著少年,渾身的氣勢瞬間變了,清澈水眸透著絲絲縷縷的寒。

被她冰凍一般的目光注視,少年怔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朗聲大笑:“這是自然,不管誰死,活著的一方都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費盡心機搞到這張生死戰帖。

畢竟這小子如今的身份不是特招生,想要碰一碰都挺麻煩的,要是一不小心觸犯了學府規定,那他還不得哭死。

“我同意,但口說無憑,除非你我當場立下字據,另外有請第三方見證,否則……”

少年哪兒想那麼多,現在只想快點把她哄到臺上去,只要應了生死戰,後面的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我不同意,宮離兄弟,你不用管我們,你如今身份不同,只要不願意,沒人能夠強迫得了你,千萬不要應戰。”李漠無視架在自己脖子兩側的長劍,對著南宮離焦急地吼道,他們索性也就這樣了,宮離兄弟好不容易熬出頭,怎麼可以因為他們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愧,無邊的愧疚湧向心頭,李漠整個人更加蕭條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