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採文讓搭建的涼棚裡,雖然快至冬季了,但盤纏在棚上的常青蔓藤卻碧綠喜人,坐於涼棚之下,眸子所及之處全是一眼綠意,似乎寓意著生的跡象,所以自覺時日不多的採文,更喜歡呆在這裡。

“我覺和很有可能是太妃給的,她既然說要我們趕快離開,沒有道理又是什麼計謀吧?”其實她也擔心,若是太妃真有什麼陰謀,那她豈不是害了禹聖焱,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把這事跟他挑明瞭,看他是如何想法。

禹聖焱想都未想,冷聲就回,“她是什麼……再不重要。”

這是何意?採文能體會他的心在發涼,可就是能夠體會他曾經因母親所受的痛苦,而今就更加希望這一切當真只是誤會,期望著上天能給他與太妃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在她有生之年能夠為她愛的男人做一點事,若是有一天她離開了,她好希望還有什麼是能安慰這個冰冷、卻又溫情脈脈的男人,她只想給他溫暖和希望……

於是有這種心態存在,採文過的每一天都好用心,以前不愛交際的她,如今也喜歡與下人或者是家臣的幾位夫人說說笑笑,並不是存在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相處而已,並不是要所有人都記住她,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體會人生而已。

每夜的擁抱纏綿,她都是如此珍惜,如此用心的去愛……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剛才還和禹聖焱在涼棚裡說話……難道她又暈厥了過去?採文苦笑一聲,又立即深呼息一口,把一切難受、心痛、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極情緒,全部像她手中的藥書一樣翻過去。

其實如今看著這些藥書時……她不禁好笑一聲,當年韓宇文只教過她習字,哪裡懂得什麼藥理,上世也是平凡的上班族,生病就只知往醫院跑,連藥店她都很少過去,那種莫名的堅持一直延續到現在。

所以看到的,能治什麼什麼病的藥材或偏方,她也只當是解悶罷了,絕不允許自己私自動手為人看病,唯恐鮮活的生命因她的失誤而有所損失,其實想來,她當真是個中規中矩的人。

“誰……”這時她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也沒有聽到丫頭的聲音,於是韓採文就問了一聲,待她剛走至廳堂時,被進來的幾人驚得,一時滯在當場。

第112章當今局勢

燕王府議事堂裡,禹聖焱今日呈上回廬洲守護邊防的奏章,新皇並沒有立即批准,用將至年關以作藉口,說是希望禹聖焱留於京城,君臣同樂、共慶除夕佳節。

畢希佑道:“焱,他不讓咱們名正言順的離開,那我們就強行離京,憑廬洲八十萬燕軍駐守,想他也不敢真的阻止上來。”冷清仁也點頭稱是,“斐嶸與斐震均領大軍回到廬洲,傳信說正在加緊佈防,以防新皇突然變節,對燕王府不利。”

要論當今勢力,當屬禹聖焱的勢力最為寵大,八十萬大軍駐紮於西北大營,邊境確實只是彈丸之地,但是境外近千里大草原的區域,早屬於燕王的統治轄區,只是這塊地方並未上告朝廷。

應該說邊疆四位封王連年都有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東王擁軍六十萬,南王擁軍五十幾萬,西王與北王各擁軍三十多萬,而上報朝廷的卻只是那原有的封地而已。其實各王早就各成一系,大禹皇帝居中執政,論到實質上的許可權,與幾王只險險相較略勝一籌。

大禹皇朝號稱有百萬雄師,但因先皇許可權被蜀王架空,故而分至各方管轄區的四路將軍,也有各行其政的趨勢,朝廷下達的命令,他們確實會依令行使,但論到對大禹皇室的忠心程度,怕是更忠於他們自己中飽私囊,這與歷史原因脫不了關係,禹聖麟剛繼位不久,想要一統大禹天下,肯定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

禹聖焱沉斂眉眼,“今日十月十五,月圓時期一過,初步定在十月底離開京城,而在這之前,先以藉口送女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