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苗也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我倆轉悠了好大一陣子,到處察看,沒有任何收穫,只好悻悻回去。

回到宿營地,我提議將能用得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先到村裡找村民借頭腳力,不管是牛還是馬,反正得把行李馱著,我可不願意揹著這些盆盆罐罐走那麼遠的路。這裡離出發地八一兵站還有很遠,靠兩條腿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達,我一想起這件事頭皮都發麻。還有一件事讓我很擔心,現在沒有了嚮導,萬一在這深山老林中摸錯了路怎麼辦。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沒辦法,只好走一步說一步。

到了?果,村民們看到我倆都很驚奇,不過這次卻沒有像上次那樣急著躲出去,也許看我們人少了許多,而且還有個女孩子,不會對他們構成什麼威脅吧。

我拿出一些罐頭等東西和村民們套近乎,席苗拿出一把糖分給孩子們,剛開始他們還有些戒心,後來見我倆沒有惡意,就慢慢和我們熟悉起來,並且也敢近距離交流了。

不過這群珞巴人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連比劃帶哈哈地折騰了大半天,才隱約弄明白,嘉措將犛牛託付這些村民照料,讓他們幫忙飼養,而且還給了他們許多東西,算是幫忙飼養犛牛的酬勞。村民們表示願意隨時將犛牛歸還給我們,這讓我很寬慰。

我這才明白那些犛牛的下落,同時覺得很奇怪,對席苗說:“嘉措不是和張連長進沙姆巴拉了嗎,他為什麼要把犛牛託付給村民照顧,難道他還要回來,還要利用這些犛牛馱運東西?”

席苗也覺得有點不尋常,她沉思了一會,說:“有可能,如果他不打算回來,根本不用再管這些犛牛的死活。我估計嘉措還要回來,而且,這條路他很可能不是走過一次兩次,說不定已經來過許多次,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否則,我們先前進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帶他,為什麼他也能到達沙姆巴拉?他肯定知道路,說不定還是捷徑,我們全被矇在鼓裡。”

聽到這裡,我覺得後脊背有些發涼,老天爺,我怎麼總是被人矇在鼓裡,上次去零號基地,自己就稀裡糊塗跟著幾個各懷鬼胎的傢伙冒了一次險,差點把命丟了。回家後居然不思悔改,又輕信了張連長的話,結果又被人矇在鼓裡給忽悠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又差點把小命丟掉,我還能相信誰,就是眼前這位席苗,我都不敢肯定她究竟是不是也在忽悠我,想到這裡,不由偷偷地瞟了她一眼。

沒想到席苗也在看著我,她把杏眼一瞪:“怎麼了?你胡思亂想什麼啊?是不是也開始懷疑我了?”

沒想到這女人的眼睛這麼毒,我的心思一下子被她猜個正著,不由得臉一紅,急忙辯解:“不不不,哪敢呢?我在想我們這支隊伍究竟怎麼回事,怎麼越到最後我越糊塗,感覺不認識這些人了呢?”

第二章 暗生罅隙

第二章 暗生罅隙

席苗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說:“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說出來,幹嘛拐彎抹角吞吞吐吐的。”我撓撓頭皮,苦笑一聲,說:“呵呵,我也沒有什麼證據,不敢亂說。”席苗白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現在就咱倆,你怕什麼,說。”

我見她逼問甚急,只好猶猶豫豫地說出想法:“是這樣,這只是一點個人想法,說錯了別見怪。我覺得這個隊伍很蹊蹺。你想啊,上次我們去零號基地,結果出了個湯斌,又出了個老九,都有問題。這次我們來沙姆巴拉,出了個張連長,還有個嘉措。特別這個嘉措,我就納悶了,他是我們臨時找的嚮導,怎麼也會跟著趟這趟渾水?這是不是太湊巧了?還是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現在胡教授和受傷的熊彪也不見了,他倆究竟怎麼回事我們還不清楚,我怎麼總覺得這裡面繞繞彎太多。說句不好聽的,你別生氣,我現在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我真有點後悔當初和你